他跟陸亦珊可以說是從小一塊兒長大,陸亦珊是個孤兒,所以她上學的費用,也都是傅家資助的。
所以心底裏,傅璟年一直都將陸亦珊當作是自己的妹妹,但是既然是妹妹,那麼他跟陸亦珊之間,便也就有了永遠都不可能跨越的那一條線。
但現在那條線,破了。
陸亦珊生怕傅璟年為難一般,她馬上開口道:“璟年,昨晚上的事情,就隻有你跟我知道,所以……沒關係的!咱們就都當作……沒有發生過吧。”
“昨晚上你喝的爛醉,但我卻是滴酒未沾。你當時拉住我,我是想要甩開你的,因為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但你的力氣太大……我根本就……”陸亦珊頗為自責地低下頭去,甚至都不敢去看傅璟年。
“那是你的清白,怎麼可能當作沒發生過?”傅璟年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他不可能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卻還能若無其事。
陸亦珊滿目愧疚地看著傅璟年:“是我的錯……如果昨晚上我沒有主動要來照顧你的話,或許就不會讓你這麼為難了。”
“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傅璟年現在也完全沒回過神來,所以他唯一能對她說出口,也就隻有這麼一句話。
因為今天是盛曉晴的葬禮,所以傅璟年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花在陸亦珊的身上。
所以他馬上驅車前往墓園,但他到這邊的時候,盛天倫跟丁淑雅卻都不在。
傅璟年問過守衛才知道,盛天倫跟丁淑雅大概在半小時之前就已經離開了,而且麵色慍怒,看起來像是要去找什麼人算賬。
不必細想,傅璟年也知道,盛天倫他們一定是去找盛夏的麻煩了。
所以他二話不說,趕緊上了自己的車,然後一路飆車往醫院的位置趕過去。
他一邊開車一邊給盛夏打電話,但不知道盛夏是真的沒聽到電話鈴聲,還是故意不接他的電話,手機一直是處於一種無法接通的狀態。
醫院這邊,盛天倫跟丁淑雅的確是來找盛夏的麻煩了。
甚至,丁淑雅的手中還抱著盛曉晴的遺照,他們這樣的舉動,馬上吸引了過路人的好奇目光。
丁淑雅現在隻想要為自己的女兒出一口氣,所以她也顧不得旁人如何看待自己了。
盛天倫跟丁淑雅都穿著一身黑的衣服,盛氣淩人地出現在盛夏的麵前。
盛夏去開水房給自己的弟弟倒開水,沒想到遇到了迎麵而來的丁淑雅夫婦,兩個人一看便是來者不善。
“我女兒死了,你終於滿意了?盛夏,你就是害人精!”丁淑雅尖銳的嗓音在幽深的長廊上無限地回蕩著,來往的人也都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充當旁觀者。
“盛夏!我女兒死的那麼慘,但憑什麼你活得這麼好?你覺得這公平嗎!”丁淑雅像個潑婦一樣,扯著嗓子指責道。
“是我們盛家將你養大,可你是怎麼回報我們的?盛夏,你自己說說看,我們盛家有沒有虧待過你!”盛天倫也開始了理直氣壯的指責跟反問。
周圍的人也開始指指點點,似乎都在批判盛夏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