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好和曹遇安四目相對(2 / 2)

我不由得有些緊張:“那後來呢?他有沒有出什麼事兒?”

衛二月見我緊張反倒回過頭來安慰我:“一開始我也很擔心,但是第二日上他就已經完全行動自如了,應該並不曾傷筋動骨,你放心好了。”

我長舒一口氣又問她:“那麼後來他有沒有告訴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好端端的一個洋行經理怎麼就弄得那麼狼狽?”

衛二月神情糾結:“他當然說沒什麼事,這點傷也是因為銀行搶兌才弄出來的。”

我挑眉看她:“所以你不相信?”

衛二月說:“怎麼相信,後來我堅持要替他換藥終於看清楚了他傷的如何。他那傷口既不是鈍器傷的也不是抓破的,那傷口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皮肉都卷了起來,我瞧著倒像是碎彈片劃的。可你想想看啊,銀行又不是戰場,擠兌的也不是土匪強盜,哪裏會受槍傷?真要是現場出了槍擊事件,肯定要鬧上廣播新聞,可我也沒聽說最近有哪家銀行出了事。”

衛二月對於二哥反常行為的困惑和疑問,正如同這些天我胡思亂想時對曹遇安的懷疑。就是完全找不到任何的證據線索,隻是憑著直覺做出的判斷又根本站不住腳。

我想了想,告訴衛二月:“我這兩天就是打聽打聽二哥做了什麼,這家夥從小到大就沒安生過,誰知道他又在外頭惹了什麼禍?不過你腿腳不方便還是算了,就在家等我的消息吧。”

第二天一早,我偷偷地起床從後門溜了出去。母親看到我,臉色有些不好看。我本以為她會開口阻止我,但沒想到她隻是囑咐了兩句便放我出了門。後來我不放心偷偷回頭看了一眼,她纖細的身影在深秋的風裏仿佛隨時要被吹起一般。我心裏突然湧上自責的情緒,自己倒是有多久不曾回頭望望自己的人?或許這樣便不會義無反顧地去冒險。

我憑著記憶,去了上一回顧作言給我的地址找他。他一見到我,倒是挺殷勤,一個勁地問我是不是又有什麼新的進展。可等他聽明了我的來意,一張臉瞬間變了色,仿佛隨時都要刮起狂風暴雨似的:“朱慧然,你有沒有開玩笑。這個秘密據點感情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我早已經料到他會這麼說,所以準備了一大堆的理由堵住他的嘴:“姑且不說我二哥,曹遇安不是你讓我去調查的麼,我好不容易發現了他的反常,你倒好,甩手不管了是吧?”

顧作言一臉無奈,估計他要是可以早就動手把我扔出去了。我想起時譯之說的,那麼多年來他也就看到我能把顧作言吃得死死的。

我白眼一翻,問他:“我要是說的不對,你大可以反駁我。你現在什麼都不說,是不是就算答應我了?”

顧作言還是沉默不語。當我實在忍受不住這種尷尬起身欲走的時候,他突然開了口:“你答應我的解毒方法呢?”

我一咬牙:“我現在就去找沈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