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的好奇完全被他勾了起來:“唔,難道是日記裏不曾記錄的故事?”
林煒逸反唇相譏:“日記不是遺失了一部分嗎?如今看來倒不是因為顛沛流離而無意間遺失,倒像是因為各種原因你外婆親手損毀的。”
杜若更是目瞪口呆:“外婆為什麼要這麼做,難不成真是要同我玩一場解謎遊戲,才又是摩斯密碼又是保險箱的?不然我可想不出她親手毀了自己日記的理由。”或許是說的太急,杜若不由得咳嗽起來。
林煒逸讓逝服務生替她倒了杯溫水又說道:“特殊的年代,往事還是埋得越深越好,否則反而會讓深陷其中的人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我想,你外婆遺失的那部分日記或許就是後來關於地下工作的部分。”他見杜若因為失望連眼裏的光彩都變得黯然失色,便又安慰她:“其實你也不用太過失望,或許這些日記並沒有被銷毀,而是被妥善地保管起來了。你外婆自然是希望到了合適的時候才讓它們重見天日的,所以才設下了種種關卡。你要是不嫌棄,我倒是可以和你一起去尋找這些日記的下落。”
杜若歎了口氣:“我現在還是把注意力focus在工作上好了,新員工培訓結束我就要麵臨巨大的挑戰了,希望不會讓你失望。不過,你方才說的不曾記錄的故事是什麼?一不小心又打岔了。”
林煒逸整了整自己的衣袖,服務生很是時機地地過來收走了他和杜若麵前的空盤子,說是稍後便要上甜品廚師的獲獎甜品。
林煒逸看見火光和燭光在杜若的眼中折射出明亮的光彩,便又說道:“外婆外婆那天和我提起,她的朋友裏最敬佩的就是你外婆。戰爭結束以後外婆曾經借道香港回國探親,見到你外婆時兼職認不出眼前穿著職業套裝、氣場十足的女強人便是昔日的好友了。後來你外婆和她提過自己寫過一本日記,等時局平靜了以後想要出版成書。隻是沒想到,不久以後內戰就打了起來,日記出版就變得遙遙無期。當天我外婆同你外婆聊了好久,一直到外灘的海關大鍾巧了十二點的鍾聲,因為你外婆執意要回家,便有個男士開車來接了她去。”
杜若睜大了眼睛:“是誰?顧作言還是曹遇安或者說是我外公?”
林煒逸笑得更是神秘:“當時我也是這樣問的,然而我外婆卻是一副秘不可宣的樣子。她說她看你外婆的樣子便知道是陷入了愛河,雖然你外婆同所有人都說兩人隻是同事關係。她既然不說我便去查了那些人的資料,這才發現無論是顧作言還是曹遇安,甚至是時譯之,都是你外婆杜撰出來的假名,壓根查不到這些人的資料。”
林煒逸眼見杜若被巨大的信息量震驚的啞口無言,便又十分體貼地問她:“你好好麼,接下來的這個消息肯定更讓你震驚,不知道你有沒有做到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