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巨大的政治分歧會讓朋友成為敵人(2 / 2)

我被自己想法所驚到,伸出去的手不由自主地一縮,從顧作言的掌心裏掙脫了出來。

可是他卻好像並沒有感受到這個動作所隱含的生疏和抵觸,隻是像大多數的時候一樣,一臉溫和地地朝我笑著:“怎麼,才多久不見,就已經不記得我這個學長了?”

他這麼一笑,瞬間驅趕走了我心裏的那種恐懼和疏離,我有些心虛地想著自己剛才的那一番想法大概是“被害妄想症”發作,說不好經常拿相機的手也會有同樣的問題呢?!我也就老老實實地回答他:“你自己銷聲匿跡;了那麼久,水也不曉得你是死是活、究竟在哪裏。自從萬聖節那天遇上你,我身邊就發生了一連串的變故,你說我該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顧作言歪著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唔?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就害得你那麼慘了呢?”

“我有多慘難道你還不知道麼!那天一見到你,所有的事情都變得離奇反常。先是衛二月莫名其妙被你朋友氣跑了。第二天醒過來,又發現派對現場竟然死人了。我和衛二月走的太是時候,於是不可避免地被中統的人盯上了。”

我用一種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顧作言:“你說我是不是被你害得很慘?”

顧作言聽罷卻是雙手一攤,哈哈大笑起來:“朱惠然學妹,你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的這些指控我可是不承認的。首先,衛同學和我朋友說了些什麼與我何幹,其次現場就算死了人,又不是我動的手,怎麼能算到我的頭上?最最重要的是,我自己可也是受害者。別說是你,我也被中統追著天涯海角地跑,現在可以說有家不能回,有課不能上,我都沒叫苦呢,你倒哭訴起來了。”

我被他一番詭辯說得啞口無言,心裏頭卻並不完全信服。我神秘兮兮地四下張望了幾下,才小聲問道:“顧作言,你老實告訴我,你不會是共產黨吧?要不然怎麼一出事你丫溜得比兔子還快呢?”

顧作言彎下腰來,臉幾乎湊到了我的鼻尖上:“碰到這種事還不躲的遠遠的,難道等著他們來抓,你以為我是傻的麼!”

我試圖證明自己的猜測並不是空穴來風:“那你怎麼突然就成了照相師,這不就是小說裏常寫的特工或者間諜才做的事情嘛。突然之間改了身份,用另一個名字活著?而且自從你離開了以後,和你有關的人也都消失不見了,就好像萬聖節時見過的那個男人還有那個財大氣粗的時譯之,從此以後再沒有人見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