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顏看不下去了,舅舅這詭異的醋勁兒,真是讓人忽視不了,想了想開口道:“舅母,顏兒還沒見兩位表哥呢。”
某舅舅一聽眼睛一亮,找著由頭了,拉起無顏就走,嘴裏念叨著:“就是,就是,你兩個哥哥總念叨著要個妹妹,見著你肯定高興著呢。”無顏無奈的又被醋勁大的某舅舅,拉出去觀賞了。
先拉著無顏去了大表哥的院中,舅舅問了仆人,得知大表哥不在,一陣失落,又想起自己還有個兒子啊,轉身又拉著無顏,風風火火的走向小兒子的院子,看著舅舅拉著自己就要往屋裏闖,無顏本想出言提醒,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去二哥臥房不合適,又一想著舅舅高興,不合適就不合適吧,認命的隨著舅舅進了屋。
前世後來雖與舅舅家有來往,也沒進過哥哥臥房看人睡覺啊,這一世真是飽了眼福,看向床上裹著被子,承蟬蛹狀的一團,無顏嘴角一陣抽搐,她是真的好奇,到底是怎麼睡覺,能睡成這個形狀?
顯然舅舅早已經習慣了,並不奇怪,拉著無顏到了床前,朝著隆起的一處,上去就是一腳。
嚇了無顏一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可是棉被處一動不動,無顏嘴角又是一陣抽搐,舅舅的腳勁明顯不小,這得睡的多沉,這麼踹都不醒?
舅舅也不說話,上去又是一腳,無顏又是一驚,看向床上,棉被團隻動了動,就又沒反應了。
到了第三腳的時候,無顏鎮靜多了,隻見棉被霍的一下被掀開,裏麵的人轉頭看了看床邊的兩人,主要是無顏,隨即似乎楞了一瞬,然後拽過棉被護在身前,看著無顏的眼神,好似要遭人強內啥的小媳婦兒,無顏的嘴角抽搐的更歡快了,前世她怎麼沒發現二表哥有這麼搞笑的潛質?她能說她不認識這人麼?
床上的歐陽永英,感覺著關鍵部位蓋全了,對著自家老子大吼起來:“老頭子,你夠了啊,逼婚都拉著姑娘,逼到小子房裏來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而且拉你也拉去大哥那啊,大哥還沒成親呢。”他還真說對了,確實拉去了,沒抓著人。
歐陽廣不在意兒子言語的不恭敬,無所謂的道:“你大哥不在。”無顏聽著舅舅的回答,一陣無力,她能不能也不認識舅舅了,這是重點麼?
而歐陽永英一聽,心裏安慰多了,再一想不對勁,大哥不在,也不能又拉自己這來了啊!義憤填膺的衝著自家老爹低喝:“那你也不能又拉我這來了啊,歐陽府再不濟,也不能哥兩,指這一個媳婦啊。”無顏明白了,這就是隨根,二哥說話明顯也不在重點上。
舅舅也不示弱的頂回去:“歐陽府怎麼就不濟了。”無顏有扭頭走的衝動,不是應該解釋,她不是來當媳婦的麼?
生怕二哥嘴裏再吐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無顏先下嘴為強:“無顏見過二哥。”然後笑盈盈的看著歐陽永英。
隻見她二哥,瞅了她好一會兒,弓著身子,還自以為穩妥的將一隻手擋在嘴邊,“老頭子,你這私生女怎麼都找來了?這事兒我可不敢管啊,娘不會放過我的,更不會放過你的,你安心的去吧,我逢年過節會給你燒紙的,到底把我養這麼大。”一臉憐憫的看著老爹,歐陽永英很心酸。
無顏的笑僵在臉上,她想打他,這都什麼跟什麼,歐陽廣也蒙了,怎麼就轉到燒紙上了,某兒子看老爹楞了,以為自己正解了,也不心酸了,張羅著一會得去看熱鬧,過了這村沒這店了,再上哪找這麼大的姑娘找上門來,這事可小不了了,越想越高興。
“磨蹭什麼呢。”久等不見無顏的楊紫盈,自己找過來了,進門一看這三人的架勢,也是一愣,隨即拉著無顏就往出走,嘴裏嘟囔著:“歐陽廣真是越活越回去,什麼腦子。”
屋裏的舅舅被罵很冤枉,一看人都走了,顛顛的追自己媳婦和外甥女去了。
床上的二哥淩亂了,這是什麼情況?他娘跟這個找上門的妹妹,關係都好成這樣了麼?現在不是一個娘都和諧成這樣了麼?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說好的熱鬧呢?他這是都錯過了什麼?一想不行,可不能再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