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凶悍,霸道冷然,兩股氣息彌漫開來,使得叢林之中的鳥語蟬鳴,一下子隱沒了下去。那周遭的靈禽異獸,懾於兩名老者的威勢,變的惶惶不安,爭相的奔逃。似有烽火,燃於此間。
靈光吞吐,氣勢如虹,可那靈獸織炎,卻高昂著腦袋,不為所動,觀其神態,似有不屑之意。
“好一隻千年靈獸!”
靈獸高傲,張靈啟略有耳聞,可不屑於人的靈獸,他倒是生平僅見。
畢竟是禦靈九重的高手,僅是稍作詫異,張靈啟便是回過神來;周身的靈光吞吐,彌漫著強橫的威勢,宛若王者蒞臨。
“靈明之極,天府聚靈。。。”
“金刑劍,凝!”
張靈啟並指於胸,右手領空虛握,額間靈紋閃爍,一柄淡金色的三尺長劍,浮現而出。
“靈明之極,天府聚靈。。。”
“枯木刀,凝!”
眼看著張靈啟的動作,另一名老者,撇了撇嘴。他低聲輕喝,聚斂起氤氳的靈光,一柄青光繚繞的長刀,浮現而出。
“唳。。。”
千年靈獸,其智不輸於人,眼看著張靈啟二人,氣機越顯強橫;那靈獸織炎,露出幾分思索之色,繼而發出清脆的鳴叫。
隨著織炎的鳴叫,四周騰起了熾熱的火焰;那熾熱的浪濤,如同颶風,席卷向了張靈啟二人。
“天衍五行,真武禦靈。”
“九龍吟,叱!”
長劍拄地,左手並指於胸前,稍作閉目的張靈啟,緩緩地睜開雙眼,眼中流動著金色光暈。他沉喝一聲,周身的氣韻翻湧,如洶湧的波濤一般。
張靈啟的喝聲剛落,一幅泛著金光的太極圖案,自腳下浮現,平添了幾分仙韻。九條金龍騰空而起,各自發出了嘹亮的龍吟之聲。
龍吟震天,帶起水樣的波紋蕩漾,迫得周遭的熱浪,如潮水般退去。而那細密的火焰,亦是倉皇逃離,唯恐避之不及。
“唳。。。”
火焰被迫退,靈獸織炎怒嘯一聲,一顆燃燒著火焰的內丹,自口中吐出,緩緩的升入半空。
那內丹,迎風而長,火焰蒸騰。不過須臾之間,便化作了一隻,通體鮮紅,尾有七翎的鳳凰。它展翅於空,鳳鳴不絕,縱有龍吟響徹,亦未顯絲毫頹勢。
龍吟風鳴,似有驚天之勢,震顫的草木搖曳,巨樹低首。偶有火光升起,那草木巨樹,便付諸一炬。
“該死!”
“是上古異獸,火鳳的靈紋!”
目視火鳳,青光彙聚的燃木刀,自行消散,那隨行的另一名老者,驚怒大喝,被那火鳳額間的血色靈紋,震懾的身軀僵直,不知所措。
“靈禦長老,這上古異獸,有何可怕之處?”
聽聞驚怒之喝,那直裾蟬衣的青年男子,輕搖折扇,露出不解之色。
“上古異獸,具是萬載修習。”
“縱是一縷殘魂,也非我等所能匹敵!”
艱難支撐,那被稱作靈禦的老者,已是自顧不暇,難以回應。而立於一旁的張靈啟,深感一身的靈力,被烈火強行壓製於體內,雖能言語,卻也生出一種無力之感。
非是張靈啟二人,危言聳聽,那上古異獸,修行萬載,幾近仙神,委實的凶悍異常。縱是一縷殘魂,以二人的禦靈之境,難免的相形見拙。若是當作螳臂當車,也未嚐不可。
烈火蒸騰,大地鋪滿熔岩,置身其中的張靈啟二人,好似炭火之上的燒肉,呈現出異樣的赤紅。
“老家夥,我不行了!”
“我所修的木行靈法,最懼烈焰。”
“我且助你一程,快走!”
並指於胸,周身青光明滅,卻無法抗拒烈焰的灼燒,縷縷火苗,自體內接連竄出;被稱作靈禦的老者,咬破指尖,淩空畫出一幅血色符篆,身後亮起了玄青色的太極圖案。
“蕭靈禦,你莫不是糊塗了?”
“我這金行靈法,就不怕烈焰灼燒嗎?”
聽聞此言,張靈啟揶揄的看向一旁。看著那青光圍繞的老者,張靈啟連名帶姓,一並喊出,更顯調侃之意。
“少廢話!趕緊滾!”
“天府禦靈,青蓮化形!”
“急!”
怒視張靈啟,蕭靈禦朗聲大喝,青筋畢露。而隨著蕭靈禦的怒喝,一朵拳頭大小的青色蓮花,自他的頭頂飛出,緩緩地升到半空。
“老東西,你說滾,我就滾?”
“那多沒麵子?”
玄青臨身,張靈啟目視青蓮,深感一身靈力,蠢蠢欲動,似有歡快之意。可張靈啟心中清楚,木行靈法,雖有療傷安神之效,卻無法在烈焰中助他脫身;唯有孤注一擲,誓死一搏,或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