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動亂之後,社會必然進入一個漫長的大一統時期,而這個時期就是新思潮不斷發展和完善的時候,畢竟一個全新的東西肯定和社會有一些不適應,換一句話來說就是太理想化了。”漫長的曆史畫卷在葉濤的言語之間紛紛展示在眾人的眼前。
教室裏的王浩然和其他人都聽得如癡如醉,感覺複雜的社會現象都在葉濤的言語之中變得簡單明了了起來。
眾人紛紛感覺葉濤好像帶著他們站在了曆史的長河中,隨意點撥,信手拈來,卻總是能夠讓他們醍醐灌頂,受益良多。
這個時候教室裏進來了幾個人,不過葉濤並沒有理會他們,教室裏的其他人更加不會理會了,講的人滔滔不絕,聽的人如癡如醉,上古先聖孔夫子授課的時候恐怕也不過如此。
進來的人也沒有打攪這麼和諧的一幕,隻是默默找了一個地方就靜靜地坐下來聽葉濤繼續再講。
“所以我們現在本就沒有國學和西學之分,西學就是國學,隻是它現在很不完善,需要我們掀起國學複興運動,來為它查缺補漏,而所謂的國學複興運動不是將那些古代典籍翻出來糊弄人,而是需要我們用國學的內涵彌補現在的文化,讓它發展成真正的國學!”葉濤最終又回到了原來的論點。
尤其是最後幾句話猶如雷霆之音,在眾人的心中猛然炸開,讓他們當場幡然醒悟,再次看向葉濤的眼神充滿了敬佩。
“好!好一個真正的國學,這才是華夏文化需要的聲音。”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尋聲望去,發現說話的人正是天府大學地張院長。
王浩然自然是認識張教授的,嚴格來說張院長還算是他的半個老師,他當年曾聽過張院長的一節講座,因此才對國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可以說若沒有張院長就沒有現在的王浩然,因此他這次才主動申請親自帶隊來天府學院參加學術交流。
“張老師好!”王浩然對著葉濤恭敬的問好。
張院長微微點頭,對於王浩然他還是比較看中的,年紀輕輕就有一顆真正做學問的心,完全沒有普通年輕人心浮氣躁的毛病,將來必定會但是大才。
但是張院長的目光卻一直盯著葉濤,似乎想要將葉濤裏裏外外都看個清楚,王浩然也沒有怪張院長對自己的無視。
他現在心裏對葉濤的佩服更勝張院長,剛才葉濤的簡單一席話,可以說是為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雖然有的地方他現在還想不通,但是他知道,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剛才葉濤說的那些話必定會轟動整個文學界。
葉濤剛才說的那些話不僅僅適用於華夏,它適用於整個人類的社會,這才是它的普世價值,也是它真正難能可貴的地方。
“想不到我那天還是小看了你啊。”張院長良久之後,終於收回了目光,然後歎息一聲,似乎有一種落寞,同時又有一些欣慰。
張院長這麼誇葉濤,但是卻並不代表著葉濤就會坦然接受,他裝作很惶恐的樣子說道:“學生無才,在這裏胡言亂語幾句罷了,校長不必當真。”
似乎早就想到葉濤就會這麼說,經過他這幾次和葉濤的交流,他也知道了一些葉濤的脾氣,葉濤就是那種屬於你不逼他就永遠不知道他還藏了多少東西。
張院長深深地看了一眼葉濤,略有深意的說:“你這要是還是胡言亂語的話,這世上就沒有做學問的人了。”
這次張院長這麼說,卻沒有人再覺得詫異,因為他們都知道葉濤當得上這個評價,剛才葉濤的一席話堪稱是真正的醒世之語。
在場的眾人都在慶幸自己趕上了這場課,要說不高興的就隻有我們的蘇星南大少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蘇星南本來就不學無術,可以說是繡花枕頭了,對葉濤的話也是一知半解,隻能從眾人對葉濤的讚歎之中,知道葉濤的學問好笑很高,高到燕京大學的王浩然都甘心執弟子之禮,高到張院長都聲稱自己看走了眼。
今天這場研討會被葉濤生生上成了自己的演講會,這個研討會自從葉濤邁進來的那一刻起,就徹底脫離了它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