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除了這句話以外,父皇還了些什麼沒有?”
孟朗心中莫名一怔,總覺得這事隻怕不像是母妃的那般,未必是什麼好事。
“跟這事有關的就提了這麼一句,有點像是隨口一提,所以母妃聽到了就聽著,也沒多問。”
寧氏如實而言,不過她的心思何其縝密,聽自個皇兒這般一問,倒是很快反問道:“怎麼回事,難道朗兒覺得此事有什麼其他問題。”
“母妃不必擔心,我也隻是隨便問問,暫時並沒什麼。”
孟朗見狀,自是搪塞了過去。
實話,他自個也不太清楚到底有什麼,隻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妥。
既然沒弄明白,他當然不會多言,免得讓母妃擔心。
不過,關於父皇與楚正乾之間的具體的交易內容,倒還真得再讓人深查一番才行,就算再難查,再費功夫也得查下去。
“沒什麼最好,就算真有什麼你們也都不必擔心,他們這些心思論起來最多也就是打鬧,如今真正的大事在宮外!”
寧氏見狀,也沒再多追問什麼,反倒是主動與兄妹兩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與此同時,她的神情嚴肅了太多,正色道:“你們可知道,漠遼匪軍徹底反了!”
“什麼?”
孟朗一聽,整個人都愣住,下意識地問道:“母妃,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而孟夏不由得吃了一驚,十分關注地看著寧氏。
關於漠遼的情況,她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特別是前段時日地方上有不少奏折提及了當地匪患愈嚴重一事。
她還記得,漠遼的郡守曾幾次上書要求朝廷拔糧拔響派遣軍隊前去,好幫著地方官兵直接剿滅匪咄咄怪事,是情況已經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
漠遼匪患早就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算起來壓根就是個老習性,壓根就沒有斷過,隻不過大多數時候那些匪鬧的動靜不還算太大,當地官員也會時不時帶人抗擊,整體情況還不算太過惡劣。
但這一回好像鬧的動靜挺大的,父皇當時也有意準奏。
可後來有不少官員表示反對,是那邊就曾多次出現過一些官員打著剿匪之名斂財,指否定這一次又是故意擴大影響。
所以後來,父皇隻得先派欽差大臣前去暗中調查漠遼的匪患是不是真到了必須由朝廷親自派兵的地步。
沒想到,那欽差大臣還沒有回京複命,漠遼那邊卻是直接反了。
“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但不知何故消息竟然一直被捂到現在,今日一早你們父皇剛剛收到急報,得知了那邊的具體情況。”
寧氏解釋道:“不過,皇上似乎另有考慮,所以此事暫時並沒有告訴任何隨行大臣,就是母妃我,也是剛剛半個時辰前,接到了你們舅舅派人送過來的密報才知道的。”
寧氏所的舅舅,當然指的是孟朗的舅舅,不過如今孟夏也是養在她的名下,所以孟朗的舅舅自然也算是孟夏的舅舅。
“父皇應該是想行暗中查實此事,弄清楚具體的一些情況再。”
孟夏聽後,下意識地問道:“不知舅舅的密報中可還提到了哪些有用的消息?”
“阿夏得沒錯,依我看隻怕今年的秋狩會提前結束班師回京,父皇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主動收掩消息,這不正常,估計心裏頭已經打定了派兵平亂的主意。”
孟朗也跟著道:“舅舅的密報中可提到這次漠遼叛亂的領是誰?”
“其他的情況還真沒查到什麼,不過唯獨這領倒是提到了。”
寧氏坦言:“起來也真是奇怪,亂軍頭頭竟然不是最大的山匪,而是之前一連寫了幾道奏折請求朝廷糧晌,派軍隊來匪的漠遼郡守!”
“是他?”
“竟然是他!”
孟朗與孟夏不由得同時驚歎,兩人相視之後,倒是覺得事情肯定不是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