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看了看眾人神色各異的表情,微微一笑。
片刻後,她平靜而道:“父皇,既然她們都親眼看到我拿著匕去刺五皇姐,所以阿夏讓人問她們,當時我是用左手拿的匕,還是用右手拿的匕。”
問題著實再簡單不過,但卻一下子便讓孟昭帝明白了孟夏的用意。
不過,這話一出,劉貴妃便忍不住直接抗議道:“皇上,九公主這問題本身就有問題,那樣的情況下,有些宮人沒注意或者記錯到底是左手還是右手再正常不過。”
“劉妹妹,這答案都沒公布,你怎麼就如此急著否定阿夏?”寧貴妃不緊不慢的出聲質疑著劉氏的緊張與焦急。
一直不言語並不代表置身事外,寧氏早就暗自對上了劉氏,哪可能任其有效介入。
旁的她也不多,反正這一言便足夠點出劉氏之心虛。
果然,聽到寧貴妃的話,孟昭帝當下便朝劉氏擺手而道:“朕自會考慮這些,你們都不必插手。”
“是!”
見子不悅,劉貴妃自是不敢再什麼,唯有繼續緊張關注著。
很快,孟昭帝便示意那些宮人當眾宣布幾名證人剛才各自的答案。
隻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幾名證人的答案卻是驚人的一致。
這些人全都指出九公主當時是右手拿著匕想要去刺五公主,並沒有任何的出入與不同。
這一下,劉氏母女總是鬆了口氣,轉而麵露喜色,而寧貴妃卻是不由得看向孟夏,有些擔心起來。
“阿夏,所有證人答案都相同,並無區別,看上去不像是有什麼問題。”
片刻後,孟昭帝頗為不解地朝孟夏問道:“你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地方嗎?”
這樣的結果明顯不應該是孟夏所希望的,但更出乎意料的是,孟夏的神情似乎並不怎麼擔心。
聽到孟昭帝的詢問後,她不急不慢地道:“父皇,這樣已經證明她們的證詞並不可信。”
“什麼意思?父皇怎麼聽不明白?”孟昭帝疑惑反問。
一時間,他還真有些跟不上孟夏的思維,明明幾名宮人的證詞全都一致,可阿夏怎麼她們的證詞並不可信呢?
不僅是孟昭帝,這裏沒一個人想得明白,特別是劉貴妃母女,不屑地冷笑,隻當孟自這是想要胡攪蠻纏、強詞奪理。
但很快,孟夏便再次出聲道:“啟稟父皇,之前這些人的證詞都提到一點,阿夏是在所有人出奇不意的時候突然取出了匕要去傷害五皇姐,對嗎?”
“沒錯,她們是這樣的。”孟昭帝點了點頭,並不否認。
“那就對了,既然如她們所言,當時情況如此突然,而且又那般驚險,那麼怎麼可能所有人全都那般厲害,連當時我是用哪隻手拿的匕都看得清清楚楚,記得明明白白,口供之上丁點模糊或者出入都沒有呢?”
孟夏當眾質疑:“一般情況下,生那樣驚險的突情況,正常人的思維都是很難反應過來才對,再加上當時她們每個人所處的位置不同,又怎麼可能連我是用哪隻手拿的匕這樣的細節都看記得一模一樣?特別是,浣衣局的那名宮女,照她所述當時還站在亭子外頭挺遠的風雨之中,隔著風雨正常人在那樣的情況下真能做到如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