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沈淑芳和楊依蝶在一家酒樓裏用膳,而緊靠著隔壁桌的是一位外表粗狂,舉止斯文的男子,
沈淑芳喝了一小口酒後,緩緩說道:"隨風,你就這樣一步也不離地跟了我們三年,難道你就不累嗎?"
隨風立刻起身,抱拳道:"隨風奉堡主之命,要誓死保護小姐的安全,豈敢喊累."
一旁的楊依蝶見狀,一口飲盡杯中之物,說道:"淑芳,我看你還是算了吧,除非張飛俊親自下令,否則,我看他這輩子是跟定你了."
"罷了,隨他吧."沈淑芳揮手示意他坐下.
"你呢?"楊依蝶忽然沒頭沒尾地冒出一句話來.
"我,我什麼啊?"沈淑芳不解的問道.
"如果我沒忘記的話,你跟張飛俊的三年之約,期限快到了吧?你有什麼決定?"
是啊,真的好快啊,轉眼間就三年了,這三年來,她走遍大江南北,以為自己走出了張家堡,就會像飛出籠子的小鳥,活得會很瀟灑,很自在,可是不然,這三年來,她並未像表麵上那麼快樂,她很想一個人,一個在她心裏有著根深蒂固地位的人,對他的思念甚至超越了對自由的渴望,有時候還會有不顧一切,隻願回到他身邊,永遠躺著他溫暖懷抱裏的衝動,可每當一想起珍珍,還有過去的種種委屈,怯步之心就會油然而生,就會命令自己狠下心不去想他,忽略心裏那早已泛濫的思念.
"你對他早已沒氣了是嗎?"楊依蝶這幾年一直陪著她,心裏很明白她對張飛俊的不舍之情,又放不下珍珍的死,心裏應是矛盾之極,這幾年的她,雖然像一隻得到自由,無拘無束的小鳥,可是卻不是一隻真正快樂的小鳥.
"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再大的氣也會消啊,更何況,我像是這麼會記仇的人嗎?"沈淑芳對她眨眨眼,故意以輕鬆的口氣說道.
"你,你不想回到他身邊嗎?"楊依蝶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確定我們還要繼續這個話題嗎?"沈淑芳看著她,笑道.
"你不要老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我比誰都知道,你很在意."楊依蝶一臉認真地說道.
沈淑芳輕輕歎了一聲,說道:"我沒必要瞞你,也瞞不了你,是,我是很在意他,很想她,甚至想回到他身邊,隻是珍珍,她的慘死,我想你和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吧,一想起珍珍的死,我就沒辦法接受他,難道你希望我回到他身邊?"
"我隻希望你能快樂,這也是珍珍和大哥所想看到的,他們並不想你因為放不下以前的事,而失去自己的幸福."楊依蝶淡訴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個有仇報仇的人,現在你說出這些話,是不是代表你放得下珍珍的死了?"沈淑芳反問道.
"我大哥都放下了,我還能怎麼樣?你也說了,都過了三年了,再大的仇恨都會淡化,更何況珍珍的死,確實跟張飛俊也沒什麼直接關係,頂多算是間接吧,我也不是一個很會記仇的人啊!"楊依蝶笑道.
"嗬嗬,謝謝你啊,依蝶."沈淑芳由衷感謝她的寬宏,如果依蝶還繼續怨恨張飛俊的話,自己恐怕一輩子都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謝我,謝我什麼啊?"楊依蝶故作不懂地問道.
"嗬嗬,反正這輩子我交到你,楊大哥還有珍珍這些好朋友,此生無憾了."沈淑芳抱著她笑道.
"哈哈,這是當然."楊依蝶有點"猖狂"地大笑著.
沈淑芳看著她笑得這麼開懷,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這幾年她心裏老覺得很沉很悶,原本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是積壓在心裏的一塊心病,如今看見楊依蝶釋懷的笑容,心裏就像放下一塊石頭那樣輕鬆.
"好了,竟然現在沒什麼問題了,你要不要馬上飛奔到張飛俊的懷裏啊?"楊依蝶調笑道.
淑芳對她眨眨眼,笑道:"你說呢?"
"哈哈."楊依蝶似乎笑得更"猖狂"了.
燕雲山莊
"依蝶,我們好端端,為什麼要來這裏啊?"沈淑芳不高興地說道,真不知道依蝶怎麼想的,忽然說要來燕雲山莊看看,不知道她葫蘆裏打算賣什麼藥?
"據聞燕雲山莊是天下第一莊,其建築風景乃天下第一絕,想也知道山莊是何其的雄偉壯觀,我們不來參觀一下,是不是太可惜了點?"楊依蝶一臉崇拜地說道.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心眼?"沈淑芳猛翻白眼道.
"好啦,我們人都已經到了燕雲山莊的管轄範圍了,現在走,不好吧?"
"我還能怎麼說呢?"沈淑芳沒好氣地回答.
"你們是什麼人?"兩名守衛看見攔道.
"告訴你們莊主,說有貴客光臨,要他出來迎接啊."楊依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