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是想謀殺你麼(1 / 2)

清晨的閻家大院,蒙著一層淡淡的山海之霧。我起床後,整個人都蒙蒙的,轉臉,我看著冷掉的床單,發呆了很久。我下樓,吳媽正在廚房忙碌,我問吳媽:“我可以不吃早飯嗎?”吳媽顯得有些為難,說:“太太,晚餐不吃不要緊,可早餐必須的吃啊。太太可以再睡會,離開飯時間還早。”她眼裏流露的擔憂是真的,像慈祥的母親心疼出嫁的女兒,在這個家裏,吳媽可能是唯一真心待我好的人。

我笑笑說:“我去花園走走吧。”晨曦之中,張伯在花園裏,碘著腰,一手拿著大剪刀修剪花枝,一手撫摸著閻郗晨的愛犬,整張臉因為微笑泛起了褶子。閻郗晨鍾愛的狗是一條拉布拉多犬,據說是他成人禮上他爹送給他的,按時間算起來,也算一隻老狗了,但現實卻是,如!狼!似!虎!每次看到我都像是要活吞了我似的。

他的狗討厭我。對於這一點,閻郗晨很是滿意。“太太,早”張伯微微頷首,恭敬且疏遠。“早,張伯”“汪汪汪汪汪汪汪……”我話音剛落,keino就激動的上躥下跳,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模樣,若不是張伯攔著,我估計他能生吞活剝了我。

“張伯,你剪枝葉嗎?要不要我幫忙?”“不用了,太太。”張伯以為我跟這扮演賢妻良母,隻是客套一下,卻沒料到我是認真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奪走了他手中的剪刀。

keino本就仇視我,見我奪走了東西,便竄起來想咬住我拿剪刀的手,再加上失去了張伯這道阻力,來不及反應,慌亂之中,我聽到了一聲驚呼“keino”keino?

不該是我的名字嗎?難道……沒錯,慌亂之中我刺中了那條拉布拉多犬!

我慌了張伯也慌了聞聲趕來的吳媽也慌了。

那可是閻郗晨最珍愛的寶貝啊,當初我第一次見到keino是,便脫口而出:“這是哈士奇嗎?”閻郗晨猛地停住腳步,不必回頭,都能猜到,是一副想活埋了我的表情。

我擺擺手說:“也對,哈士奇跟你氣質多不符啊”他回頭,笑:“是麼?我看你兩倒像一母同胞的姐妹。”

商陸看了看手術台上被全麻的狗,又看了看我,最後,用戴著純白手套的雙手小心的做起了縫合。

“安南子,漬漬,這傷口可不淺呐,跟閻郗晨打架了?”商陸戴著一副八卦的麵孔看著我,我笑笑說:“沒有,閻郗晨昨晚沒回來。”果然,商陸臉上的八卦表情變成了探究。我想,笑吧,老娘就獨守空房怎麼了,反正都兩個月了。

“哦,他不在?那你可要小心咯,閻郗晨知道了免不了要發脾氣,keino可是他的心頭肉啊,誰都碰不的。”

我臉色微微有些變,尋聲望去,白熾燈下,一身白大褂的商陸氣質出挑,目若秋水的雙眸帶著狐狸般的狡黠,仿佛哪裏有一點八卦他都會按跡循蹤。見我麵露尷尬,商陸一邊熟練的做著縫合,一邊故做氣憤的開口:“不過他也真是的,讓我這個外科頭牌在這給一條狗做縫合,傳出去我還嫌丟人。”我忙接:“哪能呐,他可比你的那些病人貴多了”一條狗而已,竟然還怕影響外觀用內縫合!我說這話也沒有給錢的意思,怎料,商陸卻誤以為我說狗的手術費比病人高多了,也許是閻郗晨受傷太多付款卻太少,總之,商陸突然像炸了毛的公雞似的,大吼道:“放屁!他壓根就沒給過錢,都說資本家愛占小便宜,這話果真不假!”我表麵沉默內心卻一陣竊喜,凡是說閻郗晨不好的人我都喜歡,但我不能表現出來,在閻家呆了幾年我最懂控製情緒了,商陸是閻郗晨的發小,同是軍區大院長大的孩子,兩人算得上是穿開襠褲的交情,說他壞話那叫感情深,而我如果說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見我皮笑肉不笑的沉默,他笑,說:“我差點忘了,你是他老婆,說他壞話你不介意吧?”

我兩手一攤,說:“你盡興。”回去的路上我們彼此沉默,直到車開進閻宅,詭異的氣氛才被keino的呻吟聲打破。

麻醉功效過後,是穿針引線的痛。

或許是太痛了,keino異常的興奮,回到客廳後,在客廳裏上躥下跳。“吳媽,看著點keino,小心傷口裂開了”我轉身去廚房取了一袋狗糧。

果然,有了狗糧的keino安靜了許多,舔著傷口蜷縮在地毯上。整個下午我都小心翼翼的盯著keino,隻要他一動,我便喂他狗糧,如此反複,吳媽終於看不過了,上來奪了我的狗糧說:“太太,你可不能再喂了,這狗吃起來沒節製,吃壞了可不好辦了。”

吳媽奪下狗糧的動作太猛,一瞬間我們彼此沉默,直到電話響起。

接起電話的那一刻,白芷目若懸珠,兩頰微微泛紅,嬌羞的如出水芙蓉,不用猜,也知道是誰,能讓白芷一瞬間女人的男人隻有一個,那便是閻,郗,晨。

白芷是閻家的傭人,典型的網紅臉,魔鬼身材,能包攬大小家務活,還聽話懂事,這樣的傭人閻家很多,都是清一色的二十出頭,所以我一點也不擔心閻郗晨搞外遇,家裏就有一個後宮夠他折騰的,在外麵哪還有那麼多精力呢?不過事實證明閻郗晨確實精力旺盛,時不時蹭個娛樂版麵,和新晉嫩模共度春宵呀,與當紅明星出席宴會呀……都正常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