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暮走後,賴文穀靜靜的躺在病床上仰望著天花板。十年了,黎酥死了十年了。他與黎酥的過往,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變的模糊不清。
燒點過去的種種,徹底和過去說再見。現在在他眼前的,有比那些記憶更值得他擁有人。
想起眼前,賴文穀就覺得心口依舊在流血。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氣有沒有消?
淩雪,對不起……。
淩雪和賴天聊了很久,聊著聊著淩雪睡著了。賴天悄悄的退出房間,一個人在院子裏練拳。
淩雪這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多,醒來後並不想起床。腦袋已經清醒很多,心也平靜了很多。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她的心冷的結冰。賴文穀說的每一句,充滿憎恨的眼神,讓淩雪心痛不已。
尤其是賴文穀拿著槍指著她,她真的很想問問賴文穀。他那個時候有沒有想過她是他的妻子?
奉天其端著一杯牛奶進來,走到床邊坐下。看著淩雪眼中滿滿的淚水,皺了一下眉頭說:“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先喝杯牛奶。”
“嗯。”淩雪接過奉天其手中的牛奶。
奉天其看著淩雪將牛奶喝光,露出滿意的笑容:“好多了嗎?”
“哥,你什麼也別問,我什麼都不想說。”
奉天其笑著看著淩雪,手溫柔撫摸著她淩亂的頭發說:“文穀,今天早上住院了。”
“什麼?他現在怎麼了?”淩雪聽奉天其這麼一說,心狠狠的被揪起。
“放心好了,死不了。”奉天其見淩雪著急的眼淚都掉出來。
“哥,他怎麼了?怎麼會進醫院呢?發生什麼事了?死不了是什麼意思?”淩雪抓著奉天其的胳膊,她長長的指甲穿透白色襯衫,深深的紮進奉天其的肉裏。
疼痛讓奉天其挑了一下眉,臉上的笑容依舊沒變,如同冬日的陽光溫暖人心。
“你就一點也不恨他,不怪他?”
淩雪現在哪有心思想那麼多,她就想知道賴文穀發生什麼事?為什麼會住院?有沒有生命危險?
“哥,我們先不談這個問題。你先告訴我,他怎麼樣了?發生什麼事了?”淩雪擔心的眼淚都落了下來,奉天其一臉沒事的樣子。
“他沒事,現在應該已經出院了。”
淩雪還是有些不相信:“真的?”
奉天其起身走到床頭上,拿起電話放在淩雪手裏說:“要是擔心,打個電話問問。”
淩雪放下手裏的電話說:“我才不要。”
賴文穀出院後並沒有回別墅,他根據遲暮給的地址開車去了鄭婷的住所。
鄭婷打開門看到賴文穀先是一驚,後慢慢的釋懷了。已賴文穀的能力想找到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反正她也沒有打算再藏著。
“姐夫的速度還挺快的。”鄭婷小時候就叫賴文穀姐夫,和現在叫的姐夫完全是兩個意義。
以前叫賴文穀姐夫,認定了他會娶姐姐黎酥。現在叫賴文穀姐夫,是提醒賴文穀曾經和黎酥的一段過去。還有一層是想利用這層關係,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