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給了我最好的答案,還沒等我想到第二種可能性,頭就狠狠的撞在了底部的石壁上。這一撞,我感覺的小命也差不多該交代了,嗓子一甜一大口鮮血混著爛肉一樣的雜物就吐了出來。我努力的想睜開眼睛,但思維卻越來越混亂,直到最後,我在一片紅色和黑色的交彙物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接下來的事情我完全沒有印象,隻知道頭部受到重創之後整個人就暈了過去,任由激流擺布。我當時真的以為自己死了,身體輕飄飄的不得了,迷迷糊糊的感覺黑暗中有許多手從我身下伸了出來,張牙舞爪的想來拉我。我沒有一點力氣,被手拉著一直往下沉,到最後都快沉到地心裏麵去了,才忽然感覺嘴唇一熱,瞬間所有的手和幻象都煙消雲散,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這一暈又是多久我就不得而知了,隻記得後來一陣非常強烈的光線將我刺醒。我勉強的睜開眼睛,發現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直到過了一會兒,一張人臉才出模糊的現在我的眼前,距離之近,幾乎就貼在我的鼻子上。
不過這時我已經沒有力氣被嚇得恐懼尖叫了,就這樣昏昏欲睡的拉慫著腦袋盯著他看。那人也不知想幹什麼,一直貼著我的鼻子一動不動,兩隻賊眼眨個不停。我有些懊惱,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嗓子卻一癢,哇的一口濃血吐了出來直接砸在了那人臉上。不過奇怪的是,那人被吐之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興奮得大叫一聲往後退去,這時,隻見這人的臉剛離開我的視線,兩個長長的人影就走了過來。
“他怎麼樣,還能活嗎?”其中一個人影走到我身前蹲了下來,對著另外一個說道。
那人也跟著蹲下,伸手摸了摸我的脖子,再用手睜開我的眼睛,用女人的聲音說:“應該沒問題,瞳孔反射正常,隻是腦部受了碰撞神經全被震癱了,要過段時間才能恢複。柱子,你去拿點水來給他喝……”
柱子?當我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裏突然一愣,心想這個人也叫柱子?難道是大柱?但還沒來得及繼續想下去,又是一口濃血噴了出來,疼得我直冒冷汗。
那個被稱為柱子的人聽罷立馬向後走去,不知拿出了個什麼東西,走過來對著我就是一陣狂灌。我被他嗆的直咳嗽,清洌的水和黑色的血混合著往下流,直到黑血慢慢被鮮紅的血液取代之後,才稍微感覺好受了一點。
我用力將眼睛睜大想看清這三個人的長相,但眼皮卻像灌了鉛一樣始終抬不起來,那個蹲在我身前的女人見我有所反應,貼著我的耳朵輕輕說道:“別急,你的神經被劇烈震蕩之後處於癱瘓階段,需要一定的時間恢複。我是陳墓怡,剛才給你灌水的人是大柱,小川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