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當我徹底看清這幾個字,大腦將字的信息分析出來並傳回反應神經之後,我的腦海裏突然想到了一句話_————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從剛剛看見石柱開始,到發現石柱上的壁畫,再利用壁畫中男人手上的青銅鈴鐺找到入口,這一係列奇奇怪怪的事情幾乎就集中發生在兩個小時之內,而現在,還沒有到第三個小時,老天又給我送來了一個更加巨大的重磅炸彈,節奏之快,根本不給我一絲喘息的機會。
我看著牆上略顯模糊的字跡,沒有絲毫動作,甚至連“啊”之類驚訝的聲音都沒有發出。小川在我頭上罵罵咧咧老半天,見我根本沒反應,就滑了下來,一拍我的腦袋,道:“怎麼了,發什麼呆呢?”
我吃痛,哎喲一聲反應了過來,抬起頭,隻見小川就在我的頭頂,正瞪著眼睛好奇的盯著我。我立馬一個激靈,將嘴裏的手電移向別處,說道:“沒什麼,突然想到些事就愣了一下。”
“什麼事情?”小川問我。
我搖頭,說沒事,家裏的一些矛盾。小川看著我半信半疑,兩隻眼睛一大一小的,顯然不是很相信。
我嘿了一聲,道:“看毛啊,趕緊走,龔黎他們差不多已經醒了,說不定正在上麵打轉呢。待會追上來我們就完蛋了。”說罷就去拉他,想分散他的注意力。但小川依然呆在原處,一臉悚然。我加大了力氣,隻見他轉頭看了看四周的牆壁,發現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才靠了一聲跟著我往下。其實我心裏也不是故意要騙他,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說。這字在雙桂堂出現過兩次,本就詭異之極,現在又出現在這麼遠的雲南,跟青銅鈴鐺一樣難以捉摸。如果小川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又是一翻討論,我們現在主要的目的是救人,最缺的就是時間,這些沒用的東西可以等救出柱子他們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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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和小川沿著洞子繼續往下,沒一會兒就踩到了地麵。我蹲下身來打起手電,用手捧了一把地上的泥土聞了聞,道:“這是普通的沙土,不過被低溫凍硬了。再往下應該就是凍土和冰川岩,墓穴挖到這裏必須到頭了,不可能再往凍土裏麵挖。”
小川聽罷也捧土聞了起來,裝模作樣的說道:“你說得沒錯,但問題是…………………………………………我們走哪邊?”
“恩?”我楞了一下,小川將手電往我身後一照,我再回頭一看,隻見一條漆黑的墓道從我身後蔓延至遠處。
“這……”我又回頭看了一眼前方,也是一條墓道,和身後的一模一樣。
小川對著我攤手:“看來我們運氣不好,下到墓道中段了。現在怎麼辦,總得選一個。”
我皺了皺眉頭,將身子轉了一圈,發現兩邊的墓道全是一樣的,一點標記都沒有。我從背包裏拿出一個指南針,對著兩個墓道各試了一試,道:“這玩意兒我不怎麼會用,你來看看哪邊是北哪邊是南。”
小川罵了一句白癡就湊了上來,拿起指南針看了一眼,道:“這邊是北。”
“那走這邊。”
“恩?為什麼。”小川奇怪
我道:“你傻啊,北邊是龍頭,主墓室肯定放在龍頭的地方啊。”
“哦……”小川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就這樣,我們確定好方向之後就快速向前。這條墓道的距離不算很長,我和小川邊走邊看,還不停的聊天打屁,走了大概十分鍾的樣子,墓道到達了盡頭。我用手電往前一照,發現前方是一個封死的山體,一片漆黑。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心想該不會是條死路吧,就拿起電筒仔細打量,結果走近一看,黑色的牆壁中央竟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條裂縫。
那條裂縫,有點像玻璃開裂時斷出來的形狀,蜿蜒向上,一直裂到墓道的頂端,晃眼一看就像一條大蟲子。而裂縫的兩旁,離縫中央不到一米距離處各插得有一個火把槽,筆直的立在兩端呈對稱狀。我走上前去,用打火機點了一點,其中一個竟被我點燃了,發出寥寥的火光。我乍舌,心想這槽子裏的油保質期也太長了,該不會是屍油吧。隨即取下來用鼻子一聞,我靠!還真他嗎是屍油,臭得我都快吐了。
我拿著槽子直打幹嘔,小川看著好奇,就伸脖子過來問我這是什麼,我搖了搖有說不知道,好像是神油,沒想到他一聽卻來了勁,衝了上來就要搶。我嚇了一跳,也不管是神油還是屍油,一股腦往他身上扔去,隻見他接住槽子高興的不行,二話不說就要往臉上蓋,我連叫都來不及,瞬間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啊……楊洋!我X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