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槍聲(1 / 2)

我給予你一切,如隕落的星空,如消失的綠洲。

四月的風似乎永遠不會停歇一般,忙碌的人們感受不到世界微小的變化,天空依舊藍得透明,曾幾何時我們感慨著古人們能一直享受著璀璨繁星的夜空,我們感慨著古人的悠然自得吟詩作對,我們好吃懶做,我們又比誰都渴望讓自己的生活提到更高的質量。我們比誰都容易滿足,我們又比誰都貪得無厭。

無論是漣夕還是織詩都經常失神的望著天空,似乎那裏有他們的寄托,他們比誰都渴望著一些什麼,又比誰都安於現實而又依照自己內心活著。

人類這種生物無時無刻不在追求著什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人類無時無刻都在影響周身,心照不宣,牽腸掛肚。

很久以後,漣夕認為,天皿並不是因為人類肆意的發展它所不期待的東西而出現的,織詩也很同意,他不正經的想到,天皿一定是給這個世界帶來更多精彩的——朋友。

2016年春,天皿第三次出現。

2017年春,天皿破碎。

當三人再次回到內衣店那間更衣室時,已經是下午一點。

織詩打著嗬欠,一副疲憊地樣子,對漣夕說道:“我本以為,我們所遇到的鬼撞牆,是以這條街的第一家店鋪為陣眼的一個道法,不過當我仔細觀察之後,發現這並不是普通的鬼撞牆。”

漣夕忽然想起不久前蹲在欄杆上會心凝神地觀察著女士內衣店並且露出猥瑣的神情的某個人,不禁點了點頭,確實是很仔細的觀察了一番。

漣夕掃視這個更衣室,本來在這裏的一灘血跡已經消失不見,地上隻有一道道紅色的紋路。

漣夕蹲在地上,撫摸著那些紋路。漣夕也很奇怪,如果這是血液凝固而成的話,正常來說他應該會感到厭惡,他並不是什麼心理疾病患者,所以對於血液,別人的血液來說,漣夕和大多數人來說還是會感到不適應,況且當時那刺鼻的血腥味和地上的血灘都是他親身經曆的,但他現在毫不顧忌的研究著那些紅色紋路,隻是因為他感到控製不住的好奇。

“是幻覺?”漣夕清楚的記得竇幣現在懷中抱著的那隻正叼著一根提木西草的兔子當時是被血液染紅了四爪,而當他和兩人去同在一條街上的織語時才回過神,並且發現那隻兔子爪子依舊如同剛見麵時那般潔白。

竇幣懶洋洋的坐在一邊的板凳上,手裏不知道從哪多出了一條藍白胖次,而那隻兔子則是趴在了竇幣的腿上,啃著兩爪之間的草。

他撓撓頭說道:“也不能算幻覺,一般的陣法“天”“地”“人”三樣元素缺一不可,隻不過這個“人”在不同人眼裏象征著不同的東西,雖然你不曾修煉但在大少爺和我的影響下,你還是被強行影響到了神識,所以能夠看見了一些東西,而你第一次見的時候應該是映照出你心中對人最強烈的象征,你想一下,在你記憶裏有什麼與大量的血有關的嗎。”

漣夕低下頭思索了一番,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織詩挑了挑眉,對竇幣說道:“恕我直言,竇叔,你這兔子是要抱回去養了嗎?”

竇幣聽了這話後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哀嚎道:“大少爺啊,你哥他把我養了一個月的蛇給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