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到底多久了?常萍也會時常想起這個問題。自己和李煒多久沒有再見麵了?自己和姚木蘭多久沒有聯係了?一想到這些,常萍的內心竟然有著些許的滄桑感。往事不堪回首。現在想起姚木蘭和李煒,自己內心更多的是愧疚和不安。
想想當初自己執意要來北京闖蕩的時候,那種決心是多麼的不可動搖啊,仿佛北京就是自己的第二次生命,來到這裏自己就一定能夠努力的生活好,開始自己新的人生。或許自己還是太過幼稚淺顯了吧。總是會將一些內心的憧憬與向往過分美好化。哪怕自己已經預料到會有很多很多的困難,也能夠想象成自己人生中一種有意義的經曆。可是真正的在經曆了自己的選擇之後,自己才發現歲月是多麼的不完美。
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美好,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曾經預想到得問題應付起來原來並沒有那麼容易,甚至自己碰到了更多沒有想象到的問題。現在的自己或許已經甘於平凡了,這也許就是來到北京闖蕩的所有收獲。至少自己明白了現實是怎麼樣的。
“啊!不要啊!木蘭!”這天早上,常萍從噩夢中驚醒。失聲喊叫著從床上坐了起來。這些日子來自己已經是多少次做這樣的噩夢了,自己也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夢中木蘭憤恨的臉總是讓自己覺得愧疚不安,和不寒而栗,曾經最好的朋友反目成仇,這樣的滋味讓常萍無法忍受,更不敢想象。每次這樣驚醒,常萍總是千方百計地安慰自己,告訴自己木蘭絕對不會知道這些的。現在一切不是還好好的嗎,還在自己的控製範圍之內。一切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這樣的安慰有著自欺欺人的性質,可是卻成了常萍讓自己安心的必然手段。這樣想的多了,雖然心裏總是有著隱隱的失落,但是也麻木了。
常萍默默地起了床,洗手間的鏡子前,常萍放開水,洗了臉,讓自己清醒冷靜下來。看著鏡子裏自己臉上的水珠,常萍有一種想要大哭一場的感覺。可是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現在的自己十分脆弱,任何一點的打擊都能讓自己崩潰,現在的自己很需要一個人來依靠。可是有誰能夠真正地安慰一下自己呢?
門鈴突然被很急促地按響,伴隨著用力砸門的聲音。常萍從鏡子裏收回眼神,回過了精神。走出洗手間,準備去看看。“常萍,常萍你開門!”門外隱隱約約傳來沉悶的聲音。仔細聽了聽,是李家偉聲音。常萍打開了門。正好四目對視。此刻的李家偉手裏拿著酒瓶,一臉醉醺醺的樣子,酒氣撲鼻而來。
還沒等常萍說什麼,李家偉就撲了過來,緊緊抱住了常萍。“為什麼,為什麼這麼久都不理會我?你知道我多難受嗎?我愛你啊!”李家偉認真地說著。
一種溫暖的感覺湧上常萍的心頭,在李家偉結實的懷抱裏,常萍覺得很享受。有種被嗬護著得溫暖感覺。不想去解釋,也不想去回答,常萍輕輕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