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鼓勵確實起了作用,從那天以後我便把你當作男朋友了,並一直考慮著什麼時候將我的事情告訴你,但是一見到你卻又說不出口。特別是我們一起在茶室裏喝茶的時候,你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我想你肯定從我身上看出來什麼,也許你是故意設置這樣一個環境來了解我。我本來想告訴你,但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說。我不敢想象在你得知後的表情。盡管我知道你很有可能為我的不幸表現出同情與安慰,可是我需的並不是這些。我需要什麼呢,在那段時間裏我也似乎也說不清楚。
前天在火車站的時候我見你很喜歡那個小女孩,我問是你是不是很喜歡孩子,你的回答讓我不安,內心也很複雜。在火車上,這個問題一直纏繞著我,但我不敢去想結果。我這才知道自己原來害並不是失去你,而是我的缺陷帶來的痛苦。
多麼希望我們隻是朋友啊,那樣我們還可以往日一樣,一起聊天,一起散步。可是我們卻多走了一步,而這一步注定是一種錯誤。你的女友應該是健康的,而不是像我這樣有缺陷的女子。既然是錯,那就不應該讓它錯下去,我並不希望我們任何人因此愛到傷害。盡管作這個決定很痛苦很艱難,也許你也會痛苦。如果這痛苦是不能避免的,那就讓它早點到來早點結束。
我們就此別過吧,不用給我打電話,也不要給我發短信。過不了多久我們都把彼此忘記。
我讀完此信的時候心情沉重的喘不過氣來,雖然我經猜測到這樣的結果,但得到證實之後我卻不敢相信。反反複複看著那句話,就像一把鋒利刀子明晃晃的擺在我的麵前,讓我不敢去碰。可這已經是鐵的事實,我隻感覺到內心的痛如潮水般向我湧來,無邊無際,四顧無援。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心亂如麻,唯一的願望是馬上見到小卉。真後悔沒有在此之前向她表示我很愛她。現在表示會怎樣呢?她會認為我是在同情她嗎?無論如何,我要告訴她這並不會改變我對她的愛,並且用我的行動證明我對她的愛是真誠的。
我拔通小卉的手機,那熟悉的彩鈴一直響著,直到提示電話無人接聽。再拔,依然如此。
我再次感到無助,坐在那裏心急如焚。
小石給我倒來一杯水,坐在我的邊上問:
“你怎麼想?”
我倒希望他能給我出個主意。三年來,我們一直是很好的朋友並無話不談。自共同開公司以來,每次我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他總是能夠找到一些妥善解決辦法。這次,我相信他依然能夠幫助我。
“你認為我應該怎麼辦?”我問。
小石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很嚴肅的問:“你介意她的缺陷嗎?”
見我搖頭,他接著說:“你去上海吧,我給你買票,你回家準備一下吧,小卉值得你這樣做。”
是的,小卉值得我這樣做,除此以外,還能如何呢。(2006-07-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