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副見眾人聚集,大步走來,一聲冷喝,命眾人散開。

‘鐵騎兵’沒動,仍舊守在當地,明顯不聽命於他。

竇坤手一揮,眾人這才散開,又捧起飯碗吸起了大米粥,真香。

何副將氣得七竅生煙,卻強忍著怒火,卑躬屈膝地衝南傲然笑道:“南公子今日來得及時,解了我軍燃眉之急,令敵軍不敢輕易涉險。”

南傲然並不接話,隻是淡淡看著。

何副將自討沒趣有些麵上掛不住,這下一轉眼,發現了柳公子,當即大步上前,眼睛一瞪,大喝道:“哪裏來人?”

柳公子一抖,一手的珍珠粉就這麼飛揚了出去,直接撲到何副將臉上,形成了一個大白臉,甚是搞笑。

何副將氣得猛地大吸了一口氣,胸口充氣時,亦將那珍珠粉吸入鼻子裏,好一頓鋪天蓋地的噴嚏。

吃飯的眾人將眼睛送過來,默默關注,偷偷竊笑。

柳公子瑟瑟發抖地移步向袁可顏身後躲去,喃喃道:“可惜……可惜……可惜了一把上好的珍珠,就這麼浪費在莽漢臉上,哎……”柳公子歎息得那個叫繞梁三日,幽幽百轉,不絕於耳。

袁可顏絕對給麵子地大笑出聲,前仰後合的歡快調調由喉嚨裏發出,猶如一陣玲瓏聲響過,霎時清爽宜人。

何副隻覺得腦袋一熱,瞬間惱羞成怒,眼露凶光,大刀一抽,凶喝道:“哪裏來人?莫不是奸細?束手就擒來!!!”一刀劈下時,柳公子已經成功躲在了袁可顏身後,卻還不忘將自己高出袁可顏的一顆頭顱低下,將自己護個周全。

袁可顏大菜刀一抽,隻是青光一乍,那何副將便及時地將戰刀一偏,生怕砰上袁可顏的菜刀,到時候戰刀若再斷開,他就真得回家去種地,無顏見‘離國’的父老鄉親了。

袁可顏手持‘千年青鋒鍍’,將身後的柳公子揪出,對何副將朗聲道:“這是我的人,不許你動!”

柳公子身子一挺,忙點頭:“我已經是可顏的人,你們都不許欺負我。”

此言一出,眾人咂舌,全部被炸蒙了,好亂的關係啊。

袁可顏轉眼去看柳公子,疑惑道:“這話,是不是有點問題?”

柳公子望向袁可顏,無辜道:“有嗎?難道我不是你的人?”

袁可顏抬眼望天上飛過鳥兒,不太肯定道:“是吧。”

柳公子低頭看地上螞蟻:“你得肯定點,不然他們一準趁你不在欺負我,我身體弱,可經不起這折騰。幾拳下來,別人掉一顆門牙,我就香消玉損了。”

袁可顏護犢子的形象再次高大起來,大菜刀一橫,斷言道:“眾人聽著,若誰敢欺負柳公子,我就將他剁成餃子餡餅,給大家解解饞!”

眾人嘩然,這貓爺的姘夫也實在太多點了吧?人啊,真是不可貌相。瞧瞧人家貓爺,一臉清澈靈秀,卻是個中老手。而自己一臉下作,沒天理啊!!!

何副將畏懼袁可顏的大刀,狠狠收了刀子,衝柳公子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這時,有人吵囔著,說成大將軍命殺豬十頭,晚上為南公子接風洗塵,也給眾將士打打牙祭。

眾人振臂高呼,高興變成了火海,迅速燃燒出熱情。

夥食長放下了由馬車拉來的肥豬,一個沒抓穩,那隻肥豬開始撒歡的跑。夥食長去追,卻忘記關車門,一群肥豬頃刻間跑了出來,仿佛知道不跑就沒命般四處亂竄。

一時間,整個地方充斥著人與豬對壘的追逐戰爭,甚是混亂。

袁可顏看見大豬眼睛一亮,就這麼玩心頗重地撲了上去,一屁股騎在一頭白底黑花公豬身上,當起了訓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