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能出去就好。
這是時隔半月,白小憐到達這裏之後,唯一一次的出門。
她這才看清楚,原來自己居住的是個精致的小院子。
有假山、有潺潺流過的溪水還有涼亭與走廊。
很不錯。
甘棠在思索了好久後,才終於妥協:“公主,我們可以幫你找人,但你也必須配合我們。可好?”
沒有公主這個流著皇室血脈起義,是完全行不通的。
那些義士們不會主動前來幫忙,還有寶藏也完全打不開。
白小憐雖不知道什麼寶藏,但她很明白這個血脈人的重要性,也料定了他們不敢對自己怎樣。
“沒問題,但你們從今往後不能再限製我的自由!”
這就好似一場談判,雙方利用手上所掌握的砝碼進行交易,據理力爭換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甘棠最終妥協了,但還是要求必須跟著他們的人,美其名曰進行保護。
白小憐深知欲速則不達,能爭取到這些已實屬不易,也就暫時答應了。
有了這樣友好的“交流”後,白小憐的日子過得越發的如魚得水了。
她也毫不客氣,直接把自己當成公主,該吃吃、該喝喝,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為了放鬆那些人的警惕罷了。
每到夜晚來臨,白小憐就會關緊房門悄悄修煉起來。
她明白,修為越高,對日後自己的處境就會更有利!
如此日子過了一個月。
眼看著那些人身邊的追隨者彙聚的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些一定要見白小憐,表示自己的忠實追隨,各種關懷。
白小憐也盡職盡責的扮演一個公主的身份,對那些人說了一些寬慰的話。
她原本也隻是做做樣子罷了,沒想到那些人卻格外認真,有些甚至都哭了,表示一定會誓死追隨!
這讓白小憐的情緒有些複雜,似乎肩膀上某些東西逐漸變得沉了起來。
“看到沒,這些都是墨國最忠實的追隨者,他們隨時都做好了為家國大義犧牲的準備,你的心是鋼鐵做的嗎?怎這般堅硬!”甘棠從暗處走出來,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白小憐聳聳肩,打了個哈欠,起身向房間走去,並留了一句話:“如果你們還有心的話,就不要利用別人的善良。”
關於國與國之間互相吞並這種事情,白小憐一向看得比較開。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這本就是自然界的基本規矩,又如落後就要挨打同理,想要改變可以呀,那就讓自己變得更強。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強勢的那方,到處宣揚別人的殘暴。
捫心自問一下,當你成為那強者時,會不會也會做同樣的事情呢?
欲望,是每個人都有的。
當然,這些白小憐並不打算與甘棠說,她隻是有些歎息,許多人總是執迷不悟的看不開!
白小憐才剛出門,就聽到身後傳來了甘棠的聲音:“有那個男人的消息了,你是否想聽呢?”
恩?
當然!
白小憐的腳步立刻就頓住了,但她卻吸了口氣,勉強將所有異樣的情緒壓下去,嘴角勾起了淺淺笑意。
她很明白,越是表現的明顯,就等於將一個大把柄丟給了對方,等著被威脅!
“說來聽聽。”
甘棠走了出來,嘴角勾起淺笑:“你似乎並不是很關心的樣子呢?”
白小憐則淡淡一笑:“一個還算喜歡的男人罷了。”
是的,若百裏煬那個男人在,她一定會毫不猶豫衝過去將他弄死算了!
可偏偏在找不到人的時候,她還會滿世界尋人。
甘棠很認真的盯著白小憐看了一陣子,可惜最終也沒發現什麼端倪,隻好作罷。
“他被帶進了薑國皇宮,具體有什麼用,我們的人還沒打探到。”
白小憐一愣。
帶?
這麼說當初百裏煬很有可能是被人直接帶走的?
可那封留信又算什麼呢?
白小憐勉強壓下心中的複雜,表麵上還是一副淡然如水的模樣:“好,我等你們的消息。”
甘棠望著白小憐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
被“關押”的日子裏,白小憐活的依然自由自在。
她就像是個吉祥物似得,隻需要出席某些活動就可以了,具體的事務所由其他人去做。
白小憐很喜歡這種生活,天知道,她根本對所謂的奪權沒什麼興趣。
一個國家的擔子太重,承載著無數百姓們的疾苦,白小憐自認為肩膀沒那麼厚實,也沒那樣的雄才偉略,著實難以承擔。
她最掛念的還是百裏煬,真的不會有什麼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