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首先匆匆跑到孫菲兒的麵前將人扶起來,接著便將白小憐給圍住了,一副生怕她會跑了的樣子。
但事實上,白小憐隻是將鞭子重新放回到了一邊,又重新給夏半惜救治了,用自身的內力慢慢溫養著她。
別看白小憐現在受傷了,但若非夏半惜現在的情況不妙,白小憐一定不會就這麼簡單的將事情結束了。
罷了。
其餘的暫時不管,畢竟再也沒有什麼比救人更重要的了。
孫祁之見狀,他那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低聲道:“孫春,孫夏,你們撤了、”
不管是身邊被人給團團圍住,還是那殺氣騰騰的兩人已經不情不願的退下,白小憐始終淡然如水,專心的低頭為夏半惜救治。
她的模樣專心極了,仿佛世間萬物再也沒有比手上這件事情更重要的了。
孫祁之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的望著,半晌後才說出一句話來:“姑娘是煉藥師?”
他能看出來,實力還不很不錯。
還是那句話,在這世上有能力的煉藥師並不少,比較厲害的修煉者也很多。
但!
能將兩樣都修煉好的卻並不多。
孫祁之當然知道,能到達這裏來的人,修為自然是不俗的,不免對白小憐高看了幾分。
同時,他之所以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還有白小憐這份氣度,非名門貴女又或者皇室貴族才能有的。
不得不說,孫祁之比他那個隻會欺負人的妹妹有腦子多了。
他擔心萬一惹到了什麼很厲害的人,或者實力很強的家族,那到時候豈不是給孫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孫家並不怕危險,卻並不代表著想要危險。
白小憐哼了一聲,甚至連頭都沒抬,繼續為夏半惜做最後的救治。
此刻的白小憐也完全沒有心情去理會其他的,在看到夏半惜身上的這些傷口之後,白小憐的心都在滴血,心疼又自責。
相比較而言,哪裏還有什麼心情去理會什麼阿貓阿狗。
孫祁之沒說什麼,但那孫菲兒卻整個人直接就炸毛了!
孫菲兒原本還想要裝可憐博得自家哥哥同情一下,但此刻卻什麼都顧不得了,整個人直接就跳腳了起來!
“你是個什麼東西,聾子嗎?難道沒聽到我哥哥的話嗎?”
待白小憐將夏半惜身上最後的傷口包紮完畢後,輕輕拍了拍手,這才緩緩抬頭。
她冷漠又帶著殺氣的眼神落在孫菲兒身上時,能明顯感覺到後者的身體沒由來的縮了縮,明顯還是有些害怕的。
白小憐莞爾,淡淡道:“這隻蟒蛇是我們絞殺的。”
沒有多餘的贅述,隻需要一句話,便可瞬間將所有的一切表明清楚,同時也宣告了所有權!
孫菲兒當然是不會聽這些的,她“義正言辭”的表明了自己想要,並放威脅的話,還揚言要殺人!
白小憐靜靜地聽著,隻是微微一笑。
就仿佛被威脅的那個人的並不是她。
當孫菲兒再次行動的時候,白小憐並沒有再做任何動作。
這讓孫菲兒很滿意,認為一定是自己剛才威脅的話管用了。
哼,就知道,沒有什麼東西是自己得不到的。
但!
當孫菲兒心滿意足的去挖蛇內丹的時候,居然發現沒了!
起初她是並不敢相信的,不死心的用手去摸了摸。
卻一連好幾次,都沒有!
孫菲兒心中的大驚,又去找蛇膽,同樣,那個位置也是空空的。
孫菲兒還是不相信!
她用劍將蟒蛇的腹部剝開,強忍住那種惡心的血腥味兒親自去查看!
可,再一次證明了她剛才的尋找。
還是沒有!
孫菲兒猛地轉頭,惡狠狠瞪著白小憐,一口咬定就是她做了手腳。
這可把白小憐都逗笑了。
果真出門就是好,總是能遇到各種各樣的奇葩。
白小憐搖搖頭,她小心翼翼的將夏半惜放在旁邊一處幹淨的樹葉地麵上,這才開始慢吞吞的為自己清理。
她身上的血腥味兒太濃了,雖說這上麵據大多數的鮮血都不是白小憐本人的,但畢竟在她身上,至少稍稍一呼吸便立刻能聞到。
有些甚至還通過衣服沁入到了她的身上,黏黏的,這讓白小憐僅是想想就覺得好惡心啊!
可是!
在這種艱苦的環境下,尤其是周圍還有三個大男人站著的情況下,白小憐就算是再難受,也不能貿然換衣服。
她隻要掏出手帕來,細細為自己擦拭手上和臉上的鮮血。
見自己被華麗麗的無視了,孫菲兒就更加惱火了。
孫菲兒有種出門沒有看黃曆,才會遇上克星一直倒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