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看起來蔫蔫的,臉色有些蒼白,連那雙素來亮眼無比的雙眸,也變得暗淡了許多。
他望著白小憐,卻又不像是看著她,更像是通過她的身體看到了更遠的地方。
白小憐被看的渾身不自在,沒由來的打了個冷顫。
“喂,你幹嘛!”
白小憐知道這男人的心情很不好,猶如一隻受傷的野獸,渾身都是刺兒。
其他人別說靠近了,稍微近距離的接觸那麼一丟丟,便瞬間被嚇回去了。
就像剛才白小憐,原本還打算安慰這廝一下下呢,沒想到卻吃了個閉門羹。
如此倒也瞬間沒什麼興致了。
可現在,這位居然又主動貼上來了。
他的態度似乎緩和了一些,指著裏麵,示意白小憐可以進來。
但,她還不樂意了呢!
搞什麼!
白小憐瞪了這男人一眼,冷哼一聲,邁步就離開了。
小樣兒!
你剛才分明還不讓進,一副把人趕走的架勢,如今怎回事,又變臉求人回來了?
嗬!
開什麼玩笑!
你當本姑娘是氣球嗎?
你說踢就踢走,想回來,我就必須要乖乖回來?
實話告訴你吧,哪裏有這樣的好事!
但白小憐還沒走幾步呢,卻隻覺得身邊一陣旋風呼嘯閃過。
這種感覺,她是比較熟悉的。
果然,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
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待白小憐再次回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房間,進入到了百裏煬的懷抱裏。
這不,鼻子被裝得生疼,就仿佛要掉下來似的。
疼的白小憐幾乎要掉眼淚。
她恨恨瞪了那男人一眼,罪魁禍首!
但百裏煬卻難得沒有同她爭辯什麼,他隻是過來,將她摟在了懷裏,且還是越勒越緊的那種。
大約是看到他眼底抹過的淺淺哀傷,白小憐的心在瞬間變得柔軟了起來。
雖說被勒得很痛苦,竟也舍不得推開他了。
也不知道被他抱了多久,直到白小憐全身僵硬,累的難以承受的時候。
好在他終於鬆手了。
白小憐這才算是長舒了口氣,簡直很可怕有木有。
再晚點,她就真的懷疑自己要被勒死了……
忽然的他開口:“想知道我的故事嗎?”
白小憐在聽到這話的下意識反應,就是眾所周知的那句話:我有故事,你有酒嗎?
“說來聽聽看~”
本著好奇心,白小憐安靜的坐在了旁邊,準備來一次傾聽。
百裏煬卻並沒有立刻開口,他的目光則是定定的望著地麵,那目光就像是要將地麵給戳出個洞來。
白小憐知道他在醞釀,倒也沒打擾。
半晌後,他終於開口了,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
而第一句話,就直接讓白小憐給愣住了。
他說:“其實,賢妃並不是我的生身母親。”
百裏煬的語調很平淡,除了那份沙啞外,倒也並沒有其他了。
就仿佛在說一件極為稀疏平常的事情,再自然不過了。
可白小憐卻並不這樣認為。
她感覺情並沒有簡單,這大約是百裏煬傾盡全部力氣才說出來的,才勉強表現出淡然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