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白小憐對於這位“大哥”還是相當之敬佩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敢偷那東西的。
感歎了一陣子後,白小憐也就離開了。
她還要去找百裏煬呢,時間寶貴的緊。
好在,這次進景王府,倒並不像是進宣王府那樣難。
白小憐之前來過,府內的人還是有印象的,自然不敢耽誤,麻溜進去稟報去了。
百裏煬正在書房看信。
那是一封密信,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需要通過特殊方法才能解開。百裏煬著實費了些時間,才終於打開。
但信紙卻並沒有字跡,哪怕就算是連一個符號都沒有,白紙一張。
倘若旁人見了,定詫異極了。
而百裏煬卻仿佛極為常見,麵無表情。
隻見他自袖中摸出一小巧且精致的匕首來,大拇指放在上麵,輕輕那麼一劃,便有血珠順著匕首刃滴了下去。
鮮紅的血,滴滴啪嗒噠落下,印在潔白的紙張上,並沒有形成圓圓的那麼一滴,而是迅速的暈散開來。
很快,幾滴鮮血便暈散開來,很快便連接成了一大片。
很快的整張白紙,都變成了粉紅。
但上麵依然什麼都沒有。
百裏煬倒也不著急,他將信拿到油燈前,隔著一段距離,那麼輕輕一烤。
奇怪的是,原本稀釋了的粉色鮮血,又重新開始凝結。
隻不過,卻並非重新變成血滴,而是彙聚成了一個個字。
信紙又恢複了原來的潔白,較之一開始,上麵卻多了幾個字。
百裏煬在在看完後,俊臉越發凝沉,很快便放在火焰上,徹底燃燒殆盡。
而這時外麵傳來了腳步聲,接著初九的聲音響起:“王爺,來客人了。”
百裏煬的麵色凝沉依舊。
他沒有抬頭,依然定定望著燒完的紙張灰燼,完美且性感的薄唇輕啟,淡淡道:“不見。”
初九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語的低估道:“就連白小姐,也不見嗎?”
接著,房間內傳來了一陣陣的靜謐。
初九正疑惑,難道自家王爺真的不見嗎?
然,下一秒卻見門忽得就開了!
初九開口,正準備說話,但愣是一個字都沒發出來呢,隻覺得眼前一陣旋風襲擊而過,隻覺得裙衫跟著烈烈而動。
再定睛再看時,哪裏還有百裏煬的影子。
而房間內,空空如也。
初九的嘴角沉沉的抽了一下,說好的不見呢?
白小憐被安排在客廳,正百無聊賴的喝著茶,卻見一道身影忽得出現。
“你來做什麼?”淡淡的聲音傳來,像是沒有任何溫度。
白小憐哼哼了一聲,怎聽這話,似乎並不怎麼歡迎自己的樣子呢?
她下意識的想要懟回去,但忽得想到自己這時有求於人呢,便生生將所有的壞情緒都壓下去。
她笑眯眯的起身,很是恭敬地福了福身子。
倒是把百裏煬給嚇得後退了一步。
他在心裏疑惑著,這女人該不會是又打什麼壞主意吧?
百裏煬微微眯眼,一抹寒光閃過,很快便平複情緒,麵無表情的坐在了一側。
天知道,如果可以選擇,白小憐才不願意去求這男人呢。
但眼下,不得不低頭呀!
“那個,是這樣的,我呀,最近遇上了一件比較刺手的事情。”
白小憐走過去,便開始給這男人揉肩,一臉的討好。
百裏煬瞬間便明白了。
原來如此呀!
依照這女人變色龍的性格,突來示好,定是有所圖謀。
不知怎的,百裏煬卻有些不悅。
這該死的丫頭,難道就不能因想他,而來探望麼?
反倒是每次,都是他主動過去,而那丫頭卻還是愛答不理的模樣。
心底,仿佛升騰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灼灼燃燒著。
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明顯。
“說吧,本王聽聽看~”
表麵上,百裏煬依然是那樣的雲淡風輕。
白小憐歎了口氣,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哎!還不都是報考帝國學院那件事……”
白小憐大致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當然,最重要的是不忘裝可憐,表現出一副無能為力弱女子的模樣。
當然,她還不忘將百裏煬好一番誇讚,畢竟這位才是金主爸爸嘛!
百裏煬的英眉微微皺起,眸色越發深邃了幾分。
“所以,你的意思是?”
白小憐知道這是最關鍵的時刻,趕緊轉手,開始給百裏煬捶腿:“我聽說,隻要能得到三位長老的推薦,就能免報名入學?”
百裏煬略一沉思,繼而點頭。
的確是有這麼個規定,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