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年輕的男子,一臉的風塵仆仆,一身洗的幾近發白的青衫,隨身還有個小包袱。
他從報到處那邊碰了個軟釘子,此刻正無精打采的走來,眼圈紅紅的,通身的落寞。
年輕男子走著走著,竟忽得蹲下身抱頭痛哭起來。
白小憐與夏半惜正好看到這一幕,麵麵相覷。
夏半惜倒是有些嗤之以鼻:“男兒有淚不輕彈,這男人還真是丟人的很呀!
白小憐搖搖頭,走過去,遞上了帕子。
男人驚愕,抬頭便對上了白小憐那猶如星辰般漂亮的眸子。
陽光下,她逆光站著,周身是明亮的光暈,笑容明媚而耀眼,足以令人經久的失神。
這一幕,直到很多年後,左文彥依然終身難忘。
而白小憐的出現,則徹底改寫了他的命運。
當然,這是後話。
“沒報上名?”
“嗯。”
“那就想辦法唄,反正哭沒用。”
左文彥愣了愣,尷尬的點頭。
這話著實一點沒錯。
他發現自己竟還不如一個女子,哎!
一番寒暄,簡單了解過後,就算是認識了。
原來,這左文彥是偏院行省的,一路匆匆忙忙趕來,終究還是差了一步。
可是,這帝國學院,他是無論如何都要考上的呀!
哪怕就算是拚上了這條小命!
“為何一定要?”白小憐挑眉,頓時來了興致。
左文彥苦笑,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他在老家有個青梅竹馬,兩人一起長大,感情很好。
曾經也指腹為婚,算是定下了婚約。
奈何三年前,左家生意敗落,一夜之間成了清貧人家。
未婚妻倒是沒嫌棄,奈何她們家中人卻有了意見。
這次則是直接給下了最後的通牒,隻要考上帝國學院,那麼這門親事就繼續保存。
反之,他們會為女兒另選良緣。
回憶起這些,左文彥越發痛苦。
他拍打著自己的頭,痛不欲生道:“如果此生不能和萍妹在一起,那麼或者還有什麼意義。”
若是等三年後再參加,隻怕到時候他們連孩子都有了。
左文彥隻要一旦想起那個畫麵,便仿佛有人拿著刀,毫不留情的切割著他的心髒。
可是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晚了,晚了!
白小憐與夏半惜聽完後歎息:“你應該早點來的。”
左文彥苦笑,原本時間是足夠早的,出了點小狀況,能趕到時,就晚了。
白小憐聳聳肩,那就怨不得旁人了,如今隻能想其他辦法了。
“多謝兩位關心,我好多了。你們快去準備考試吧,告辭。”
左文彥擦了擦臉頰,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很是羨慕的說道。
白小憐&夏半惜:“……”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也沒報上名,咱們現在彼此彼此~”
左文彥一愣,繼而苦笑起來。
真慘呢。
白小憐卻並不以為意,既然這條路不通,那就去想其他辦法。
條條大路通羅馬,隻要有心,想要做的事情,總是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