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莘很是煩躁啊!
今晚百裏老大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竟這麼反常?又或者說,忘記吃藥了?
“跟上!”
留下淡淡一句話後,百裏煬便順著河岸追去。
留下了一臉莫名其妙的眾人……
*
白小憐也不知道遊了多久,隻覺得像是過了好幾個世紀似的。
她也想過盡快上岸,但想到百裏煬很有可能還會追來,便咬咬牙生生堅持了下去。
罷了,忍得一時換取未來的美好生活,拚了!
直到她遊得兩隻胳膊都僵了,身體也被凍的麻木起來,才總算是停了下來,像條落水狗似的爬上岸。
“咳咳咳……”
白小憐累的癱在河邊草地上,吐了幾口水,才發現東方已浮現魚肚白,周圍是莎莎不知名的鳥叫聲。
好在有隨身空間,白小憐趕緊從裏麵拿出一套幹淨的衣服換上,還有吃的。
這一路狂遊,她早就餓的前腹貼後背了。
稍作片刻休息,白小憐便繼續上路了。
她不知道百裏煬家臭男人有沒有跟上來,總之,還是盡早離開比較穩妥。
說來也巧,正好有個拉貨的兩匹馬車路過。
白小憐給了那車夫一點錢,又賣萌說了幾句好愛聽的,就成功搭上了順風車。
路上她也沒閑著,趕緊喬裝打扮,一炷香的時間不到,就變成了一小老太太的模樣,佝僂著小腰兒,貓在貨車上的小小角落裏。
就在白小憐才剛剛離開沒多久,百裏煬等人就到達了。
百裏煬望著草地上的那灘水,還有旁邊淩亂的小腳印,眸色越發凝沉,可惡!
居然又晚了一步。
百裏煬那顆心似乎有些異樣,這就好似一潭原本波瀾無波的水,卻在某一日,忽得被一顆名不見經傳的小石子落入,攪起了一波波的漣漪。
自此,便再難平靜。
百裏煬不知道,正因為這所謂的“興趣”,便將一輩子都給“搭”進去了。
當百裏煬等人騎馬呼嘯而來之時,白小憐正躲在馬車上,趴在那裏裝睡。
但那雙耳朵卻已經悄悄豎了起來,聽著那疾馳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她有種在心裏罵人的衝動,這麼多路,沒想到居然又和那男人選了同一條。
表麵上,白小憐依然假裝無恙,看似睡得很香。
但她的那顆心卻又悄然提了起來。
白小憐知道,如今被百裏煬抓到,已經不隻是東西被搶這麼簡單了。
她連續騙、外加捉弄這男人太多次,估計那人心裏憋著火呢,一旦被抓,那麼後果……
一路上,百裏煬都陰著一張臉,周身方圓一米都是一陣涼意,隻差沒在那張俊臉上寫著:生人勿近了。
眾隨從們皆小心翼翼,就連素來愛玩鬧、調侃的鍾離莘都識趣的乖乖閉嘴。
雖說他們都很納悶,但卻愣是沒有一人敢隨便問的。
路還在繼續走著。
百裏煬的眉心卻忽得微微一動,他感受到了一抹異樣。
其實,在昨晚他替白小憐搜身時,就悄悄在她身上撒了一種獨特的藥粉。
隻要跟著氣味兒,就總能準確無誤的找到人。
人,就在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