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司,介於陰陽,始於混沌之初。傳說陰陽司是穿越陰間與陽間的使者,也是唯一能穿越不同空間的人。陰陽司為死於非命的冤魂伸冤,審判世間的惡靈。所以陰陽司還有一個名稱是:審判者!
“喂,你跑什麼,就是讓你去投胎而已,至於嗎!”
黑夜中,荒無人煙的郊外街道上,一名少女追趕著一位中年大叔,乍看上去十分怪異,但仔細看看,那位大叔腳根本沒著地,而是飄著的,周身散發著淡淡的黑氣,顯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惡靈。
突然少女手一伸,從掌心劃出一道極細的銀白絲線,細線極快的將惡靈纏繞,慢慢收攏。“別跑了,丟了你,我下個月就得吃土了。”君落無奈地說:“你說你生前越獄,死後繼續越獄,能來點有創意的嗎?”
惡靈被細線纏繞著,掙脫不得,臉變得扭曲猙獰:“我不要死!我不要死!該死的是你們!”
君落翻那個白眼說:“我什麼時候死就不煩大爺你操心了,但是今天你死定了。”說完君落手掌一收,細線越來越多,最終將其整個包住。
“放開我!放開...嗚...”惡靈扔在死勁掙紮。
正在君落想把他狂揍一頓再踢回地府時。一個調笑的聲音傳來:“哎呀,小君落,你溫柔點嘛!這樣子你怎麼嫁的出去!”
一聽聲音,君落就知道誰來了。君白,地府的白無常,也是引她走向審判者這條不歸路的周扒皮!同時也是她的半個老師。君落熟知君白的德行,他肯定看了很久的戲。
“喲,這不是白無常嗎!看了多久的戲了?”君落咬牙
“怎麼能叫看戲,這不是在考驗徒兒的功夫有沒有長進,測試徒兒的應變對敵能力嗎!”君白一本正經道。
君落斜看了他一眼,然後把裹成粽子的惡靈踢給了他,說:“呐,給你了,省得我跑一趟。”
“小君落這是準備給多少的跑腿費啊!”君白把惡靈收進鎮魂帆中說。
君落怒:“你這個周扒皮,你說你為什麼不叫君黑!老子上個月的生活費都被你揮霍了一半了,我整整吃了一個月的泡麵,你還好意思管我要跑腿費!”
君白摸了摸鼻子,笑了笑:“這麼點小事而已,不要你跑路費了,嗬嗬!”好吧,上次他做的確實不道德。
“哼!好了,我走了。”話完君落轉身走向黑夜,直至整個人都消失在茫茫黑色中。
走到家,天都快亮了,君落整個人都是累的。十幾年來,每天都是這樣的,君落都習慣了。她是地府的陰陽司,其實就是一打工的,隻不過她的公司比較特殊而已。
君落躺在床上,很快便睡過去了。
當她醒來時,已經快十一點了,她不慌不忙地起來,今天是她不知第幾份的工作的上班日,像她這樣的人是不能有固定的工作的,當然她也不敢有。她不是一個正常的人,天天與鬼物打交道,身上沾染了不知多少陰邪之氣,她自己能修煉靈力,再加上審判者的正氣,陰邪之氣對她根本沒影響,但是她不敢保證對普通人有沒有影響,要是有影響,這些因果可會是算在她頭上的。
君落鎖上門,向市區走去。她住的地方不算偏僻,但是勝在周圍人少。
一路上,君落又收到一堆不一樣目光,君落表示習以為常,她已經很淡定了。因為她自己在別人的眼裏是個秀逗少女神神道道的,還很奇怪,有時候半夜三更的出門,有時候一整天不出門。住在這裏幾年了,隻看到自己一個人,也沒見誰來過,門終年幾乎都是關著的。
有什麼辦法呢!君落是個孤兒,她是君白撿回來的,從有意識起,她就跟在君白身邊,學習不同於旁人的東西。君白告訴她,自己是被落下來的,還是極陰時刻出生,他也查不到自己的父母是誰,所以就把她撿了回去,跟他姓,取名落。
十歲時就扔下一本可以修煉靈力的破書,說:“生死薄上沒你名字,相當於你死了,還想活下去就當地府的陰陽司賺壽命。”當時君落還很高興,以為是什麼高檔職業,就進了君白的套,沒想到就是一打工的,還是累死累活的那種。
因為陰陽司是地府所有人最排斥的職位,最累,麻煩最多,得到的報酬也是最少的,而且當陰陽司的條件十分苛刻,必須是極陰時刻出生的人才行,所以就輪到她了,現在想想,君落就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