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在南若宸麵前笑得那般開心的時候,他真的以為,他要永遠失去她了。
在看到她著急地拖著傷腿往宮裏趕時,他欣喜不已,心疼地想要上前抱起她,可是他不能,所以在她站在宮門口停住腳步的時候,他害怕,她會改變心意,可是她沒有,她還是堅定地走了進來,滿眼的焦急卻又帶著笑意。
馬車停在了永寧宮門口,馬車一停,他先下馬,然後親自抱著她往宮內走去,兩旁的侍衛宮女都轉過頭不敢看,她臉刷地一紅,他卻笑得更開心。
江太醫早已等在宮內,信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軟榻上,蹲下身正欲親自為她拖鞋,她覺得不妥,縮回了腿,可他似乎早就猜到她的反應,提前一步抓緊了她。
“嘶……”腳踝處傳來的劇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氣,感覺到他的手明顯一顫,她又不敢叫出聲讓他擔心,隻死死地咬住嘴唇。
信除下她的繡鞋,脫下羅襪,那大片的烏黑,刺痛了他的眼,眼色一沉:“痛嗎?怎麼會傷得這樣重……”信皺眉道,看著她的傷腳,卻不知要從何下手。
觸目驚心的烏黑就在右腳側,白嫩的肌膚映著那烏黑,她覺得更是痛。
江太醫從藥箱取出藥,一揭開瓶蓋,就清香撲鼻,是一種很清很清的花香味道,江太醫倒些在指間道:“這是白玉膏,有散血和去痕跡的作用,隻是會有些痛,還請娘娘忍耐。”
那鑽心的劇痛讓她幾次都用力地想縮回腳,他抓得很緊:“歆兒,不推散這些淤血,會痛得更久的,你忍著些。”
腳上傳來的痛楚,更是讓她顰緊了雙眉,咬著唇,也沒有叫出聲。唇邊腥味的味道傳來,她痛得臉色慘白,嘴唇已被咬出了鮮紅的血。
“歆兒,鬆口,別傷著自己……”信將自己的胳膊送到她麵前,這意思,是讓她咬他麼?她正哆嗦著,又是一陣劇痛傳來,也不管他的身份了,她閉著眼咬了下去。
待上好藥,她已是香汗淋漓。
晚上,信將她擁在懷裏,問:“歆兒,你出宮這兩天高興麼?”
她抬頭看著他,道:“信,謝謝你……”此刻除了謝謝,她還能說什麼呢?
醒來之時,信已經起了身,她正要起床,卻被信一把按住:“時候還早,你昨日也累了,就再睡會。”說著,俯身下來,在她臉頰上印上一個吻。
好不容易從他懷中支起身子,卻又被他樓入懷,細細地看著,她被他這樣專注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拍拍他的肩:“在看什麼?”
他說:“想多看看你,到底是哪裏吸引著我。”他咧嘴一笑。“在決定放你走的那一刻,我以為,我可以就這樣放下心思,你在一頭,我在一頭,各過各的。卻是一直放不下,我遠遠地看著你,心中滿滿是歎息,你一個蹙眉一個淺笑,都會讓我去深想。這樣並不好,一點也不好。我愛你,很愛很愛,可是我卻不確定在你的心裏,你有沒有一樣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