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死在那位石姑娘手裏……也難得忠順王妃竟尋了她來李代桃僵。”水溶脫了外衣,鑽進被窩裏:“看看這封信到底寫了什麼,賈家要藏,太後要找,連忠順王妃也插上一腳的。”一手摟過黛玉,將信封打開。看來是年頭太久,裏麵的信紙與信封一般發黃了。
“石呆子?”黛玉回憶道:“那時府中有些小道傳言,說是大舅舅謀了人家的古扇,之後便再不知道了。”
“之後?那石呆子告了賈赦,卻是賈母為他擺平,反誣石呆子詩中映射太後主政,被滿門抄斬。”水溶解釋道。
“滿門!就為了幾把古扇!”黛玉輕歎:“一門終歸有幾十口子人,賈家的罪孽可是太重了!”抬眼看起那頁信。
“可不,玉兒是沒看到,刑部現在調查的冤案中,牽涉到賈家,尤其是賈母的占了大半。眼下正秘密調查,隻因為件件淒慘,卻又與太後有關!”水溶怒了努嘴:“我沒有這邊人那老古板的思想,不在意皇帝到底誰做。不過既然先帝遺詔出現,那麼著江山確定是要還給他的正宗血脈。本來不想公開水汮的身世,可不公開又不能使太後那老妖怪得到應有的報應……”
“信中倒是暗示出了先帝駕崩的真相!”黛玉盯著信紙,滿臉冰霜。
“哦?”水溶忙低頭看信。信是當年的貞妃寫給忠順王爺的,隱晦言辭中可以看出當年先皇查皇後中毒之事,已對貞妃起了疑心。貞妃方寸大亂鋌而走險,密信聯係忠順王爺,隻道若是事發,水汮定會沒命!求忠順王爺看在兒子的份上,與她聯手除掉皇上!
果然是那太後的死穴!怪不得賈家這般多年一直受寵,甚至在入不敷出的家業被揭發了以後,太後依然還在全力幫襯!
“這信,又是如何到了賈家人手上?”水溶自言自語道,忽而:“賈元春!”那時的賈家起初巴結皇後欲將元春給水湛,被婉言拒絕。不知為何,輾轉定為了水汮的庶妃,貞妃求得了彤貴妃的意思,讓她在宮裏學習規矩禮儀。
實則是當年的蘇皇後隻見了元春一麵,便覺其目光非善類,自然不喜。而貞妃心中算計著日後的皇位,不類蘇後意欲為水湛選妃立妾以德行家風為重。隻要能給自己的野心創造勢力的,她都要利用!不過也是因為過於自信,反倒被賈母那個老狐狸咬上一口訛了大半輩子。
“很可能是太後瞎了眼,讓這個自以為的心腹去送信,反而被賈家拿捏!可先皇到底是怎麼被害的?這信中卻很看不出來……”黛玉看了好幾遍,有點失望:“隻能看出當今的身世罷了……”
“要是這樣,我倒是有了點主意!”水溶鬼鬼的一笑:“卻要借了皇伯母與水沁那小子的力才是!”
“什麼主意?難不成是……”黛玉也興奮起來,傾著身子身子轉頭對著水溶,心照不宣追問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