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水宅的大門外一天一夜,手裏捧著一疊文件。水伯浩終究沒有及時趕回見到父親最後一麵,等待他的是水家一半的產業和“生前不再見伯浩”的遺囑……爸爸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自己,來懲罰自己此生不可饒恕的錯誤!出殯那天,在大門口跪送著父親的靈車遠去,水伯浩痛哭著磕了三個響頭,帶著女兒移民到了澳洲。二十年前的狗仔隊還沒有現在這樣的靈敏,他又是隻簡單低調的領了結婚證,因而外界一開始得到消息時紛紛猜測是水家兄弟互鬥爭家產導致老大失敗被逐,隻而後傳來家產平分的確鑿消息卻使人目瞪口呆,據說那一半的家產還是水伯睿極力在父親麵前為大哥爭取的。
有了豐厚的家產做後盾,有著經商的豐富經驗和天分,水伯浩很快從低迷不振中走出,在澳洲創立了自己的礦業公司,到了水漾三歲時,水家已然成為了澳洲上流社會華裔新貴。隻因他怕女兒從小會因為沒有母愛而缺少溫暖,便無限的溺愛嬌寵,更是怕她自卑,而隱瞞了其母的信息,隻說是難產去世……
“爸爸,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水溶動了動手指:“如果說孫媚然的話,那麼秦雄一定也會知道,可利用水漾投毒這樣的白癡伎倆又不該是他這人的手筆……”
“如果說秦雄故意隱瞞查到的一切而在等待一個機會呢?”水父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可疑,分析道。
“這麼說,林小姐的身世真的很神秘?”水伯浩聽著那父子兩人的對話,品出了些門道。
“可以這樣說吧,小溶能娶到玉兒,可是高攀了……”水父點點頭:“現在確實不能公布。”什麼時候公布?公布什麼?他也不知道,隻昨晚枕下發現了信箋,裏麵隻有一句話——“以靜製動,劫必解”,當時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原因,卻不想正應了今日察覺的一切。
“機會……”水溶喃喃複述著,忽然靈光一現“訂婚!”
“什麼?”水父看著兒子不斷變化的表情。
“要是他們真的在等機會!那麼三月份的訂婚就是最好的機會!”水溶一拍扶手:“若是在訂婚宴那時弄出點事情,我們一定措手不及!”
“如果等的是三月份,那麼這樣早便利用水漾跑來做手腳,一旦被發現,豈不是給了我們提醒?這可與殺手事件不同……”水父始終覺得秦雄不會那樣白癡。
“如果秦雄並沒有參與指使水漾呢?”水溶越想越通透,腦袋裏的思路也愈加清晰:“換句話說,秦雄的確調查了玉兒的信息,也發現了什麼,否則不會有平民、英國的說法……孫媚然自然沒有調查的能力,一定是從秦雄那裏聽來一知半解,而後誘騙小漾來使壞,至於孫媚然的目的,便是嫉妒心作祟,兼報複我踢她出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