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下脈脈相遇時(1 / 1)

"小歌,起床了,起床了…….再不起床,師傅把顧大娘做的芸豆糕,吃完了。"

"小八,別叫了再讓我睡會兒!"

"小歌,起床了,起床了,再不起來師傅把顧大娘做的芸豆糕,吃完了!"

這該死的破鳥,一大早就在這叫呼,跟師兄一個德性。咳!!!好不容易師父師兄下山去了總算可以睡個懶覺了,被小八叫喚得這瞌睡蟲全都跑了。悠悠然的起了床,才想今天是初六下山給村民議診的曰子,趕忙梳洗一番,帶上麵紗下山去了。

“大哥,跟你打聽個人請問你聽說過聖衣老人嗎?什麼?聖衣老人,沒聽說過,我們這倒是有位“麵紗姑娘”看到那條街了嗎,往前左轉有個草棚,她剛好今天在那布衣施藥呢。‘公子’打聽的侍從問了問旁邊黑衣男子。小霍,我們去那個草廬見見“麵紗姑娘”,或許這位姑娘跟我們找的人有關。

“下一個”,姑娘,我最近一直咳嗽,都快十天半月了也不見好。“阿媽,把手給我,讓我幫你把把脈,外邪犯於肺或內髒,累及肺所致。阿媽這幾服藥回家用水煎服,連服幾日便會見好”謝謝你,“謝謝你了姑娘,真是好心人啊”!身著簡樸的阿媽一臉感激的離開了。

“下一個”,“去去一邊去”,一位滿臉橫肉的男子帶了幾個人硬是把就正在問診的大哥推一邊去了。抱著肚子“哎呦,哎呦….直叫著仙女,仙女,好難受啊!快幫我看看”。

“又是這等人,來鬧事的,想著一睹麵下紗芳容的,嗬嗬,看來是得好好治治了。”

隻有連歌不知道在這些村民眼裏她有多美長,一身白衣,輕盈的楊柳腰上係著一條集萃淡藍軟紗,烏黑飄逸的秀發被一支梨花簪簡單的挽起,隻留兩縷青絲垂於胸前。嬌容雖被麵紗擋住,但那雙眸顧盼生輝,撩人心懷,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讓人更是對其容顏聯想翩翩。

“大哥把你手放上來我幫你把把脈”。男子一臉色迷迷的望著我把手放了上去。

“哎呀!這位大哥,你是患了‘食色之症’,若不及時醫治有性命之憂”男子一聽立馬就慌了,忙哀求“仙女,仙女,你可得救救我啊!”。

“倒是有個辦法就怕你不敢一試”。

“何法”

我指了指針包中排列最粗的銀針,並取出,白色的銀針在陽光下,閃著亮光投射在男子害怕的眼睛中。“就是用此針紮入你頭頂的百會穴中,通於經絡,便可醫好此症。”

“仙女啊!這麼大根針紮我腦門上不會有事吧!”男子眼一臉懷疑。“既然害怕那就不紮了,病發不治之時,可別來找我!”

“誰!誰!誰說我不敢了,想我老三行走在這木崕村這麼多年,怕過誰。仙女,你趕緊給我紮吧!”

我拿起那根最粗的銀針在男子麵前晃了晃,“老三我可紮了”,“嗯”男子一臉視死如歸,兩條腿卻不停的在打顫。我手執銀針把握力度利落的刺下百會穴,“啊啊啊!!”殺豬般的叫聲,嚇得旁邊幾個跟從連忙扶住男子“大哥,大哥,大哥”男子痛的直說不出話。

“仙女,仙女,我大哥這是怎麼了”我笑了笑“放心,我隻事幫他疏通經絡,讓他記著點痛,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魚肉鄉裏。”

男子一把揮開跟從扶著的手,滿眼怒火罵道,“臭娘們,合著這是在整我啊!,老子高看你一眼,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仙了,有本事摘下麵紗讓老子瞧瞧你的真容,說不定是個醜女呢,哈!哈!哈!。”

一青年男子看不過去上前說到“老三,’麵紗姑娘’在我們村做了多少好事啊,你可不能這樣。”“關你什麼事,信不信老子先揍你”,青年男子自知不能敵過,忙閉嘴。

老三動手打人之際,黑衣男子從人群跳出一把護住我於身後,幾個連踢便把老三等人踢出半米之遠摔倒在地,毫無還手之力。自知力不能敵,便相互攀持著逃去。黑衣男子的侍從忙跑來“將軍,你沒事吧”黑衣男子給侍從一個眼神。小霍,了然知道剛剛說錯了話,將軍這一路走來都不斷囑咐在外稱呼公子,不能暴露身份引來麻煩。

‘將軍’,我看了看身前男子心想‘看來,來頭不小嘛’。“公子,多謝出手相助。”

“姑娘,客氣,叫在下離皓便可”。離皓,我這才細細打量身前男子,一襲黑衣,一張麵無表情的俊臉,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一雙漆黑深沉的眼眸,如枯黑不見底的深井,直直的吸著我,讓她想一探究竟。離皓接上我的目光,我卻做賊心虛般的低下頭,隻感覺全身發緊。忽然手心傳來一陣痛,才記起之前藏在袖下應防老三的銀針。忙定了定神,看到四周還有許多人都是趕著今日來問診的村民。“公子,等著問診的還有許多,今日小女子便先謝過了,來日有機會定當相報”,離浩用手做出請便的手勢,便與侍從立於草棚一旁。

夕陽西下,點點餘輝透過草棚的細縫暖暖的映在連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