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太師這前後矛盾的話,心思向來細膩的南楚歌本應該在南太師這話一說出來,就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不對。
可惜,也許是事情涉及到離非的原因,南楚歌非但沒有發現不對勁,反而還在腦中自動幫南太師,‘捋順’了這話中不對勁的地方,因為在南楚歌的心中,像南太師這般等級的人物,說話總是喜歡說一半留一半。
思即此,突然回想起那時自己一個惡作劇,將離非獻給南太師的東西,記成了沒什麼價值的玉佩一枚,心中不禁就有些擔心了起來。
這南太師性格向來陰晴不定,會不會就因為自己這玩笑的一個舉動,就斷送了離非與南太師之間的友好關係啊,可是自己哪能想到,這南太師真的會閑到去親自查看賀禮單。
在腦中迅速分析了一遍厲害關係後,南楚歌烏溜溜的雙眼,立即便看向了南太師道:“父親,其實那張賀禮單關於離非的部分,是,是女兒一時開玩笑亂寫的,離非真正送給您的那塊玉佩,女兒就算不懂玉,當時那玉佩一入手也知道那定是塊極品等級的好玉。”
話音一落,已經做好了會被南太師斥責的南楚歌,誰成想南太師居然一點特殊的反應都沒有,隻不過是緩緩抬起了腦袋,目光銳利的打量了幾圈南楚歌的臉,那像是在認真審視貨物的目光,看到南楚歌頓時就如坐針氈的渾身都不舒服了起來。
幾息過後,終於算是看夠了的南太師,這才點了點頭,重新低頭看起了已經拿在手中的那份賀禮單。
就在南楚歌以為南太師就會一直這樣,直到將那張平淡無奇的紙盯出花來之時,南太師突然抬頭就與南楚歌正正好好的來了個四目相對。
南太師直勾勾地盯著南楚歌那雙黑的徹底的雙眸,聲音毫無起伏的沉聲說道:“你似乎與離非很相熟的樣子。”
南楚歌聽著南太師這篤定的語氣,默默的咽了下口水,思前想後,終於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態度,避重就輕的說道:“我們確實還算是熟,之前他有去回閑居吃過幾次飯,我們在那裏認識的。”
聞言,南太師眼神銳利的盯著南楚歌的黑眸看了幾息,確定南楚歌在說出這話的時候,那眼眸中真的一直保持著平靜無波的狀態後,南太師這才偏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當兩人視線錯開的瞬間,南楚歌頓時便在心裏狠狠地鬆下了一口氣,不斷慶幸自己以前是專攻心理學的,早就將控製情緒練就的如火純青,要不然就剛剛那種情況,自己必定會有所退縮,讓南太師瞧出不對勁。
南太師收回目光後,隻是伸手點了點桌麵,就突然起身朝著屋內走了進去,待他再回來之時,手裏已經多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一看就知道必定價格不菲的小盒子。
南太師緩緩走過來,注意到南楚歌在瞄著自己手中盒子的目光後,順勢就將手中的盒子,遞到了南楚歌的麵前。
看到這,南楚歌發懵的抬手接過近在眼前的盒子,不解的看向南太師道:“父親,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