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再次啟程,車廂裏,南宮靈安靜坐在一邊,發呆的看著窗外掠過的景色,心中感歎,每個看似普通的不得再普通的人,背後都可能擁有一段驚濤駭俗般的故事。又想到音翠,不禁覺得女人在這個時代,就跟買賣的東西沒什麼差別。
先不說朱員外年紀和她差多少,就是她之前還有一個正房和六個妾室,要跟多少女人分享一個丈夫,這個時候又恰巧遇到孫西涼這樣的標誌人物,不動心也是很難的吧。南宮靈趴在手臂上蓋住臉,又一個悲劇的女人。
京城山腳下,一身夜行衣的南宮訣嫌棄的扯了扯白重文的衣服,“就知道耍帥,差點被發現。”
白重文拍開他的手,“誰規定夜探一定要穿夜行衣,要不是你拖累我,我們用得著跑那麼狼狽麼。”
南宮訣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揮手,“算了算了,幸好沒被他們察覺,既然如今知道了書生被困的地點,今晚上就把這個禍害人的賊窩一股端了吧。”
白重文撫平被南宮訣拉皺的衣服,“你沒聽人二娘說麼,這裏的知府和黑水寨勾結,不把這個毒瘤拔了,留著是個禍害。”
南宮訣挑眉,“還用你說。”
“怎麼?”白重文抬眸看他,“你早就下手了?”
南宮訣扯開嘴角,笑的自信,“估計這會兒該得手了。”
白重文一掌擊在他肩膀上,“行啊你。”
南宮訣鄙視的看他一眼,“我這麼多年的仗不是白打的,哪像你整天在京城,人都蹲傻了,我說小白,你也該出去走走見見世麵。”
白重文收回拳頭,袖子一抖折扇在手,唰的打開來回扇動,涼涼的吐出兩個字:“莽夫。”
“行行,我就是莽夫,”南宮訣轉身往回走,“禦史大人,接下來那就看你的。”
白重文跟在他後麵,“對了,你剛才叫我什麼?”
“小白,怎麼了?”南宮訣走動的姿勢不變,隻是轉回頭。
白重文語重心長的歎道:“不要好的不學,跟你妹妹學不好的。”
南宮訣咧嘴一笑,牙齒在陽光下更顯白淨,“我覺得挺適合你的。”
白重文拿腳踢他,“不準叫。”
“小白,”南宮訣又叫了一聲,想起什麼似的大笑起來:“小白哈哈哈,難怪這名字這麼熟悉,我以前撿了隻狗養在軍營裏,底下給它送飯的小兵就常常小白,小白的叫它。”
白重文扶額,滿臉黑線,他覺得很有必要教導一下南宮訣這個稱呼太影響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了。
吵鬧一路,快入城時,南宮訣突然停下腳步對他笑起來,眼眸裏帶著一星點神秘,“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白重文很警覺的眯起眼,“我選擇不回答。”
“欸,我還沒問呢,”南宮訣伸手勾上白重文的肩頭,“靈兒常叫你小白你也不生氣,怎麼我一叫就炸毛。”
白重文甩開他的手,“別勾勾搭搭的,什麼炸毛,你家狗才炸毛,”不搭理南宮訣,徑自走了。
南宮訣在原地摸摸下巴,“有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