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娘亂說,”張二娘雙手叉著腰,“要不是你偷偷摸摸跟蹤姑奶奶我,被我發現了,我能驚動黑水寨的人?”
南宮訣斜眼看她一眼,“小姑娘說話文雅點。”
“關你鳥事,”張二娘說著,擄起袖子,又要幹架的姿勢。
白重文走到兩人中間,“好了,好了,”說著,指著南宮訣,義正言辭道:“你,給二娘姑娘…不對,給大當家道歉,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跟蹤良家婦女,太不像話了。”
南宮訣無語,說的他好像不知情一樣,不過還是輕快而含糊的說了聲,“抱歉。”
張二娘抱著劍站在一邊,目光在白重文和南宮訣之間轉換,拿手扇風,淡道:“少給我唱雙簧,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就是懷疑我劫了書生嘛。”
白重文可不像南宮訣,他一向秉持能屈能伸大丈夫的原則,於是笑嘻嘻的上前,抱拳道:“大當家的果然女中豪傑,機智過人,不知道大當家的可不可以為在下解惑,莫非你是懷疑黑水寨的人有嫌疑?”
張二娘涼颼颼的瞥了他一眼,“你說話還算能聽,不像他,不會說人話。”
“你…”南宮訣要出口反駁,白重文反手用手背拍了拍他胸膛,示意他先聽張二娘怎麼說。
“黑水寨呢,一向與我們清風寨水火不相容,這次的事情一出來,官府來我們寨子裏來打探的不少,你們不就是其中之一麼,”張二娘背靠著一棵樹,嘴角諷刺一笑,“誰不知道黑水寨一向與官府勾結,這次不過是找個由頭趁機想端了我的清風寨,不過我也不是好惹的,井水不犯河水可以,要是犯到我頭上,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白重文抓了關鍵點,“你是說,這次的事情是黑水寨做的?”又皺眉自語,“黑水寨和官府勾結…”
張二娘杏目一瞪,怒從心中起,“我原本今天去黑水寨暗探,想搞清楚事情原委,都被這蠢貨給拖累了。”
南宮訣不滿,“喂,明明是你自己成事不足,跟我有什麼關係。”
“還說不是你,”張二娘咄咄逼人道:“要不是你跟著我,我能被發現?”
白重文任憑他們吵架,獨個兒思索,半晌方道:“我看這次打草驚蛇,他們防守的會更嚴密,現在就算了,我們今晚上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去細探。”
張二娘也吵累了,提著劍往回走,“不管你們要做什麼,別煩著我就行,不然,”張二娘比了比劍,“我就要你好看。”
南宮訣迎上她的視線,輕視道:“不自量力。”
人走了,白重文和南宮訣返家,邊問道:“你怎麼被發現的?”
“那個…”南宮訣抓了抓耳朵,又抓了抓臉,“咳…不小心。”
白重文狐疑道:“也沒發現你這幾年功夫退步啊。”
“呃…都說了不小心,”南宮訣說完,邁開一大步,趕超了白重文,甩他半截路。
腦海裏回蕩起跟蹤張二娘時,滿是落水見到張二娘的記憶,那女子一瞬間驚慌失措,蒙了一層水漬的臉清新亮麗,濕漉漉的頭發披在雪白肌膚上,眼睛因熱氣而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