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軒點頭,這樣看來,南宮靈肯定不是自己走的,也是最壞的打算了,甩袖往外走,“多招些人馬,在京城各處尋找,再派人去街上各個醫館查問,這個迷藥哪兒有賣,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陸青又火急火燎的往外跑,打算先去縣衙報備一聲,讓他們派衙役一起找,再則,縣衙的差役對京城的人家地理比較熟悉,做事也能方便些。
南宮夫人覺得自己一口氣快上不來了,夏木和另一個侍女扶著她往房間的地方走,臨走前,給初雪打了個眼色,讓她起來先退下,一切事情等回頭找到南宮靈再說。
初雪自然是明白夏木的意思的,不過她現在待在家裏心神不寧的,也待不下去啊。想著多一個人尋找也是好的,就暗暗下了決心,從地上爬起來,跪的久了腳一麻,差點摔倒,一瘸一拐的也往門外跑。
陽春三月,柳暗花明。永安河畔,微雨燕雙飛,青橋煙籠,水色輕紗。一艘畫舫遙遙而來,船頭一人,微笑比之湖水更為瀲灩生光。
“少爺,酒燙好了,”船艙裏走出一個小廝,對船頭的人說道,再看看天,細細的雨滴從半空落下,淅淅瀝瀝的打在河麵上,船板上,也落在兩人身上,“咦,怎麼下雨了,之前還好好的呢。”
“這個時節雨水較多,天氣多變,也是常有的,”船頭之人轉身一笑,才看清了,就是一人閑來無聊獨自遊船的白重文。
畫舫漸漸靠岸,早有人拋錨固定住了,船隨著波浪來回擺動,再掙不脫束縛。白重文回到船艙,取杯倒酒,放至鼻尖一聞,笑道:“人生隨意不過如此,閑來一杯杏花酒釀,”溫過的酒入口舒適,全身暖洋洋的。
小廝在外麵打量了一會兒,對著船艙道:“少爺,這雨眼看著也停不了,我去街市買兩把傘。”
白重文點點頭,“去吧,順便買點筆墨紙硯回來,”也不知怎的,突然生出了作畫的心思。
“好咧,”小廝應聲,從船上跳下去,很快就消失在街頭來往過路人間。
再說南宮府的人,他們采集了一些沾染迷藥粉的花草,跑遍大街小巷的醫館,都說這藥前兩年官府查辦,給禁用了,不可能再有買賣的。隻得氣餒的往回返,初雪正好碰上了,就問其中一人拿了一份,準備自己再去問問。
“初雪,我們每家都問過了,你還能問出什麼來,”那人勸初雪別做無用功的事情了。
初雪看著手中粗布包著的花草,眼神堅定,“有一分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
見她那麼堅持,其他人也不多說,分頭行事。
初雪環顧四周,看到對麵就是一家藥鋪,抬腳就走,太急了沒看到邊上有人走過來,就一下子往那人身上撞去,“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