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靈點點頭,心中想,白重文這人長的不錯,又細心,放了現代,估計很多妹子會撲上去,也就是古代女子太含蓄。
李清逸右手執杯,左手托著酒杯底盤,舉到與唇同平麵,“今日請南宮小姐一行,以表謝意,若不是小姐,我可能還在獄中蒙冤。”
南宮靈端了酒杯一飲而盡,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有意無意般,說道:“王爺過獎了,其實不論有沒有我,結果還會是這樣,”說著,眼眸一轉,直視白重文,“你說對嗎,白禦史?”
白重文臉部一僵,隨後笑道:“看來這果酒也是容易醉人,早知道我換壺白茶來。”
“聽聞南宮小姐病了幾日,我改日送點養生的補品,這春寒陡峭,天氣反複無常,稍不注意就易染病,該好好修養才好,”李清逸轉了話題,道。
南宮靈從桌子中間把酒壺拿過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可沒那麼嬌貴,不用,不用。”
李清逸聽得出,南宮靈不是客套,而是真的在拒絕。白重文也覺得不對勁,南宮靈對他的稱呼是白禦史,而不是占便宜般的喊他小白,是在刻意的劃清距離。兩人對視,交換了個表情,心照不宣般暗暗歎了口氣。
白重文從她手裏拿走酒壺,“別喝了,你會醉的。”
“為什麼啊?”南宮靈感覺頭有點暈沉沉的,不過情緒卻越來越高漲,輕水般的眸子顯得格外清澈,吃吃的笑了起來,“這個很好喝啊,你們也一起喝嘛。”
“不喝了,先吃菜,這些菜都是廚子的拿手特色菜,你嚐嚐,”白重文耐心的勸她,拿筷子夾了些放到她麵前的碗裏。
南宮靈斜著頭望他,嬌嗔道:“喝酒,今天不醉不歸!”她今天之所以赴約,真的隻想好好醉一場,她冷靜的時間太多太多,需要放縱一下,清空心裏堆積的壓力。所以,不管李清逸和白重文再說什麼,自顧自的倒酒,然後一口飲幹。
暮色漸去,換來的,是一輪彎月高掛當空,月光自綺窗照入,素輝一地。
南宮靈整個身子癱軟如泥,趴伏在桌上,頭枕在左臂上,右手卻繼續斟酒給自己喝,已經七分醉態,雙眼像蒙了一層水般迷離,口中喃喃自語:“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好想…你們…”說著說著,頭埋入手臂,嗚嗚帶著哭聲,“蕭然…你在哪裏,快來找我啊…我每次捉迷藏你不是都能找到我嗎,為什麼這次你找不到我了,蕭然…快帶我回家,我想回家…回家…”後麵的話越來越低,也越發模糊,李清逸和白重文都聽不清了。
“她好像醉了,”白重文略顯無奈的下了結論。
李清逸微微皺眉,把一個喝醉的女孩子送回去,好像不太好,南宮軒肯定會大發雷霆,“重文,你帶她回去吧。”
“我?”白重文指著自己鼻子,看著喝醉的南宮靈,臉上出現嬌俏的紅暈,比平時多了一份醉態美,別有風情,“好像…不太好吧。”
李清逸想了想,是不太方便,“那…”
“哦,對了,”白重文一擊掌,道:“我表妹這兩天來做客,讓她今晚代為照顧一下。”
“如此甚好,”李清逸同意道:“我讓家仆送信去丞相府,就稱南宮小姐遇到令妹,對方挽留之下盛意難卻,今夜就不回去了。”
這番說定,兩人便互相奔走,各自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