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目山中(1 / 3)

“婆留哥婆留哥”,一個美麗女子的聲音尤為急切,好似要哭出來了,想來必是這位叫婆留的男子的情人,這男子名字婆留卻是個相當奇怪的名字,花近水連忙回應到婆留在這兒,不多時他便看見一個少女領著一群漢子朝這邊趕來,個個拿著扁擔氣勢洶洶。好似要找誰去拚命似的,對麵的少女看到一位老者背著婆留,臉上的淚水狂湧而出,連忙朝這邊趕來,待看到婆留血染全身哭的更凶了。她的嗓子都哭啞了,她問花近水婆留怎麼了,花近水看她如此激動隻得先將婆留放在地上,他已經將這男子的穴位封住,並且撒上了自己行走江湖隨身帶著的金瘡藥,可是身上的血卻還是向外滲出,這孩子傷勢不輕,箭隻穿身而過,如若不及時治療,恐怕最終會因為失血過多導致生命危險,若要醫治好這傷勢,必定要護住心脈,然後尋找氣機取出箭鏃,不僅要醫術了得,更要內力超凡入聖,可恨自己的武功並未大成,若是成功了還可以一試。

婆留哥婆留哥,老先生你快救救婆留哥吧,老先生你行行好老先生,這女子扯著花近水的衣服,老先生婆留哥你個好人,鎮子裏的鹽官賣的鹽都是石頭,價格還那麼貴。老百姓都買不起。他們就差逼老百姓買鹽了,可是婆留哥他們販賣的私鹽卻是又好又便宜。官府氣不過,於是想殺了這些斷財路的人,他們都是賣私鹽的,說完這女子指著那扁擔的人,那些人此刻都跪了下來,一位老者說道婆留這孩子是個好人,我們能夠在官府的圍剿下逃走全靠婆留,十裏八鄉的的盜匪看到他的扁擔才不敢欺負我們這些行貨郎。花進水對這些人無奈的搖搖頭,不是他不想救而是他救不了。

隻見這時這叫婆留的男子卻睜開了眼睛,珍珠,珍珠是你嗎?你爹你爹----,還好嗎。一位老者雙目橫淚一瘸一拐的來到他的身邊。婆留啊,叔叔沒事,老叔一把賤骨頭死了就死了,我真的不應該------老者此時已然哽咽到說不出話來了。婆留說道,我我我答應過風珠要-----

婆留哥婆留哥不要說了什麼都不要說了,我都知道。婆留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爹我爹不要讓他知道我----,婆留哥,你不要說話了,柴叔你去叫彩紅過來,婆留哥,你有話要對你妹妹說是嗎,我都知道。你先不要說話了。

老先生你幫幫婆留哥好嗎,婆留哥他好痛苦,花近水再次搖了搖頭,這孩子已然經不起任何折騰了,任何幫忙恐怕隻能加深他的痛苦。花近水的搖頭卻讓這女子歇斯底裏了,她的淚水如決堤河水,看著婆留痛苦的樣子,她朝天恨恨的罵道,老天爺,你的眼珠真的掉在了這天目山峰上了嗎,所以看不見世上的壞人作惡,好人受難嗎?還是這世上的事就是你做的惡。花近水聽了這女子的罵聲卻回憶一起事情來,早年他在從軍征戰南北,因此有過許多殺戮,那年有一回自己也如婆留這般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受了重傷,是他的師父救了他,師父把自己救了之後還教了自己一套呼吸吐納功夫,之後自己的武功才有了長足的進步。從當年的花箭定,到了後來的花近水,他還讓自己少造殺業,多做善事。當年最後見他的時候他說自己想睡覺了,叫自己不要打擾他,還說這一回除非是老天爺把眼睛給他,他才會睜開眼睛。天目山,天目山,難道難道------,花近水想到這兒忽然有一些激動,他不停的跺著步,像個孩子似的激動著,是了當年師父教他武功時,自己和師父會用一門名為希聲術的功夫來簡單的交流,這些年他一直以來都還沒有用過。師父也不準自己用,說是會吵到他睡覺,師父離開他之後,將近有十三年了,自己開始時對他很依賴所以用過很多次,但是師父好像真的不在他身邊,後來自己也就漸漸的放棄用這個法子去找他。

希音術,希音術,天目山,天目山,想到這兒,他馬上想起來了難道師父說那話有另外的意思,可是怎麼可能,想到師父的神奇之處,又覺得不無可能。希音術,取大音希聲。法象天地取大象之象,大象橫行叢林,靠得的不是眼睛,不是鼻子,也不是嘶吼,因為這些在密閉的雨林裏都不可靠,而是用一種無聲之聲。這聲音杳然無跡,卻又無處不在,輕若耳語,卻聲穿百裏。回想自己從前和師父的交流,隻見此時的他體內的真氣如有實質,周圍顯現一團如大象一般的霧氣,他催動自己的真氣,隻見大象的頭部發出一聲嘶吼,發出一股勁氣但是不一會而便消失在空氣中接著,這真氣大象的頭部又連著發了幾道勁氣,但都消失在空氣中了,這猶如實質的蠕動大象不在發出嘶吼,隻見它蠕動嘴唇,一些細小的勁氣流出嘴唇,很快消失不見。隻見他如此這般多次。過了許久。他停了下來,因為他的聲音並沒有人回應。看來是自己異想天開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花近水握著這個叫婆留的男子的手,緩緩度入一股真氣,這真氣讓他五髒純粹精氣相交凝而為神,這股純粹精元原本隱藏在五髒之中,卻被外力激發出來相互融合,這元神被激發出來堪堪隻是讓這男子保持了一絲清明。這幾乎消耗了花近水半生功力,這是他最後能做的事了可是這一絲絲的清明卻不停的纏食著花近水的內裏。就如同一個漩渦一樣,跳進去就出不來了是他最後能做的事了,他勉力支撐卻知道自己決不可能撐過一炷香時間,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元神九轉,金丹七還。上連九天,下落黃泉。隨著這聲音,花近水好似也獲得了一絲清明。他睜開眼,瞧見見一位白須善麵的玄衣道士。不是他的師父是誰。隻見他正將一雙大手按在兩人的頭頂。不一會而花進水卻又陷入了無窮無盡的空虛之中。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當他睜開眼之後,隻見自己正在一張老舊的床上,過了一會他徹底清醒之後隻聽見外麵傳來長劍破空的聲音,好似有誰在練習劍術。他勉力支撐自己站起來。隻見耳邊傳來一個聲音。自不量力的家夥,似你這般永遠與大道無緣。花近水聽到是師父的聲音趕忙循著聲音走了出去,隻見師父正在教自己撿那的那個孩子劍法。這玄衣道士不回頭,卻問道,箭定這孩子是什麼名字。花近水於師父說了這孩子的來曆,玄衣道士歎道這孩子根骨不凡比你可好多了,既然你是在湖州發現的便隨你姓,名湖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