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亮,齊海背著小小的包袱,回頭最後看了這個生他養他的古堡,一步三回頭,漸漸消失在天地昏暗交替那一線,戀戀不舍。
青色的小道上,知了繼續天灰蒙蒙亮,齊海背著小小的包袱,回頭最後看了這個生他養他的古堡,一步三回頭,漸漸消失在天地昏暗交替那一線,戀戀不舍。
青色的小道上,知了繼續它歡快的鳴唱,不知疲倦。齊海拿袖子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嘴裏嘟囔著:真是熱啊,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進入武者大人的境界,水火不浸,刀槍不入啊,想想就激動.緊了緊身上的包袱,齊海踏著夢想的步伐,向無極城堅定的前進.
日落西山,大地遭受一天的酷烤,散發著多餘的暑氣.齊海感受著後背的衣服死死的抓著,黏黏的,說不上的膩歪.抬頭望去,不遠處依稀坐落著一棟客棧,近前,門前躺著一條脫毛狗,一副蠟黃的毛,瘦不拉幾.舌頭吐得老長,恨不得把全身的熱氣呼出來.門框旁垂掛著一條條幅,“往來客棧”四個字不禁躍入眼間.齊海加快了腳步,向客棧走去.“小兄弟,是打尖還是住店”.櫃台前,胖胖的掌櫃滿臉笑容的問道.“老板,標房一間,再送幾個招牌菜過來."齊海丟了幾粒碎銀過去.掌櫃的接過碎銀,一雙本來就小的眼睛笑得隻有一道縫隙,高喊道,“六子,帶這位客官人字房乙間."”
關好門,齊海把包袱塞到枕邊藏好,迫不及待的脫去身上早已濕透的白色勁裝.拉開帆布,坐入客棧準備好的一桶清水中,情不自禁的舒了一口氣,渾身360個毛孔齊齊舒展。“呼,真是舒服啊”.齊海低頭摸摸自己胸前那充斥繁雜的一柄金色的小劍,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苦笑。這副圖案打小就出現在胸前,據堡內的老人說這隻是一副普通的胎記,但齊海一直不相信,他覺得這和自己的身世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聯係.從小就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的他一直渴望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在哪,是生是死.他想親自問問他們,為什麼20年,20年了.就從沒有出現過.難道他們的兒子就那麼的不招待見.
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齊海閉上雙眼,就這麼坐在浴桶內運起了功法。齊天訣,這門打小就練習的功法還是那麼的熟悉,一股熱氣自小腹升起,猶如一條出洞的大蛇,歡快的衝向頭部,環繞旋轉,然後散去四肢,鑽入體內各個微小筋脈,打通堵塞的血脈,拓寬並加厚他們,如此十次是為一大周天.等齊海運完十個周天,夜色已經悄然來臨.起身帶起嘩嘩的水聲,齊海伸了伸雙臂,愜意的換上幹淨的衣褲,拍了拍咕嚕咕嚕的五髒廟。“估計小二的飯菜都已經在門口冷落了許久”,快步掀起浴簾打算開門取點食物,天大地大,肚子最大.這一直是齊海的生活宗旨。哼著自編的小調,齊海邊走邊想,大連鎮離無極城中間還有金牽鎮,光焰鎮,斷葬山脈.最起碼還有幾千公裏的路程,是不是該買匹坐騎....
“咳咳".剛想到一半的齊海渾身汗毛倒豎,屋裏有人,我怎麼一點感覺不到。齊海大腦飛速的運轉著,是個高手,不能慌,不能亂,先靜觀其變.”
一轉身,隻見床上側坐著一名老者.臉色蒼白,身上點點血跡觸目驚心,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令人不敢直視.齊海雙手抱拳恭聲道,“不知前輩有何需要晚輩效勞的地方,小子不勝榮幸.”心裏卻罵開了,老子倒八輩子黴了,這老不死的一看就不好對付.隻希望不是濫殺無辜的主.床上老者可能不知道麵前這畢恭畢敬的小輩早已把他祖宗十八代女性都問候了一遍,"老夫遭卑鄙小人暗算,筋脈受損,行動多有不便,勞煩小兄弟送老夫一程,隻要出了茹銅州就會有人接應,到時必有厚報.”“咳咳,”老者虛弱的說道。“前輩如此信任,小子深感榮幸,但小子身手平平,怕誤了前輩大事,倒是惶恐不已.”齊海馬上推脫著,你丫的看著那麼厲害都被打得半條命沒了,我這小胳膊小腿的,可經不起折騰.“小兄弟無需擔心,老夫雖然身受重傷,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小友隻需要帶路就成了.”老者說完便眯著雙眼。這頓時讓齊海心裏一驚,“既然前輩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在不答應就是小子的不是了.”齊海欲哭無淚.平白攤上這麼個差事,什麼世道啊.。。。。。。。。
馬車緩緩的行駛在官道上,齊海架著馬車,回頭看了看車內,好似能直接透過車簾看到裏麵的老者。晚上天一亮,齊海就出去租了一輛馬車,和老者就這麼直奔無極城,打算借用跨州傳送陣直接趕往卜水州,然後早點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