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和五哥一樣的位置,這叫“以口還口,以牙還牙”。不對,蘭陵王還欠她一刀呢,宇文玥一手執著長刀,一手揮著鞭子,又追了上去。
不知從哪兒憑空伸出一把長劍,生生地阻隔了宇文玥,宇文玥順著長劍望過去,原來是斛律光!
斛律光剛剛與宇文直打得難舍難分,卻餘光瞥見高長恭居然被傷了,於是匆匆甩開宇文直,忙往這邊趕了過來。
“鳴鼓收兵!”斛律光下了命令。
“哎……”宇文玥想追上去。
“別追了。”宇文直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旁邊,“這一戰我們勝了,再追下去可不一定了。”
宇文玥回頭,見宇文直身上已經有好幾處傷口了,薑還是老的辣,看來斛律光“落雕都督”的稱號名不虛傳。
“六哥你不行啊,我對陣齊國有名的蘭陵王都沒受傷,你居然傷了好幾處哎。”回去的路上,宇文玥看他傷口幾乎不流血了,便知道他傷得並不重,於是調侃起來。平時都是宇文直壓她,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壓回來,宇文玥心情很好。
“你似乎忘記了,”宇文直桃花眼微挑,“斛律光也是齊國的名將呢。”
宇文直輕飄怪異的語氣成功地讓宇文玥後背一陣冷汗,忙收住嘴,不敢再戲弄。惹毛了他,保不準他好了之後怎麼整她呢。被欺壓慣了,宇文玥在宇文直麵前,把骨氣都丟掉了。
“你這沒良心的丫頭,五哥受傷,你端茶送水,我受傷了,你冷嘲熱諷,待遇差別怎麼這麼大。”快到軍營了,宇文直狀似無意地低聲開了個玩笑。
宇文玥頓時充滿負罪感,她開始隻是開了個玩笑,六哥怎麼當真了?她忙解釋:“六哥和五哥都是一樣的,你受傷了,其實我也會端茶送水的!”說完,趕緊親自跑到軍醫的營帳裏去了。
宇文直嘴角微彎,看著她的背影,露出狐狸般的微笑,這丫頭,這麼容易上當啊,真是傻的可以,這兩天,他終於也可以享受一下太上皇的生活了。
晚上,兄妹三人在營帳中商談進一步的計劃,宇文玥便道:“蘭陵王高長恭已經被我重傷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我潛入他們的營地裏,將高長恭一道滅了,這樣大周就少了一個勁敵。”
宇文直愜意地喝著宇文玥孝敬的茶,慢悠悠道:“恐怕你還沒潛入他的主帳呢,就被齊軍發現了。到時候將你綁成一個粽子,掛在城樓上,可不好看。”
宇文憲默默想了想宇文玥被綁成粽子的模樣,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瞪了他們兩人一眼,宇文玥鬱悶地說道:“難不成等他們蓄精養銳了,再硬碰硬地打一場?那樣大周還是沒有多少勝算的。”
“你這丫頭,天天憂國憂民的幹什麼?”宇文憲笑著看她,笑容卻漸漸消失,“其實你若像其他公主一樣,日日開開心心地做你的公主,不要天天想著大周該如何穩固,宇文護該如何鏟除,五哥……會很高興的。”
宇文玥嘟了嘟嘴:“我知道了,那我先回營帳了。”
“嗯,去吧。”
宇文玥回到營帳,卻沒有睡下,她思前想後了很久,還是決定夜探齊營。
能像其他公主一樣無憂無慮地生活固然好,但她更喜歡由自己的本心做事,無關乎危不危險,隻憑著心之所想。
這樣,她才會快樂,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