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懲罰便是,永沉地獄。這代價實在太大了,她輸得一敗塗地,除了還活著,已然沒了任何抗爭的資本。
秦旖旎也笑,冰冷的,聲音也是冰冷的,“什麼樣子?我什麼樣子,你都沒有資格指手畫腳。這話我說過很多遍了,請楊董記在心上,下次不要再犯,,要不然,我可以告訴你的秘書,讓他做個備忘錄,你沒事的時候看一看,這樣就會習慣了……”
話未說完,手腕猛然已被攫住,痛感襲來,秦旖旎忍不住蹙眉,卻仍然倔強地一聲不吭,隻是睜著眼睛看著已然怒不可遏的楊明遠。
這時的楊明遠,失態了,方才的鎮定早已不見。現如今,能夠惹惱他讓他不能自控的人,這世上除了一個秦旖旎還能有誰。但她隻是冷冷地看著他,繼而眼中有諷刺的笑意,似是看透了他心中的慌亂。她越是淡定,越是不在乎,便越是顯示出他的可笑。他楊明遠居然還在為這樣一個不在乎自己的女人發狂,不可笑麼?以他今時今日的權勢地位,他要什麼女人沒有,可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還會在乎這個被他早就認定了不愛甚至拋棄了的女人。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羞辱?”秦旖旎好笑地看著楊明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拿走了不甘心?楊明遠,我再說一次,我們除了名義,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我說過,如果我執意要出軌,我一定會,不需要過問你的意見,也不會在乎你的看法,可是現在,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怎麼認為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請你放手。我們不需要你帶,你可以自己先下山!”
秦旖旎說著,已經抬起手來,一根根地掰開楊明遠緊緊抓著自己手腕的手指,那樣堅決篤定。她沒有看到楊明遠那一刻的失神。
這話,秦旖旎在那一晚已經說過,就是從雲川賽車場回來那一夜。他差點失手殺了她,隻因為他看見那張報紙上他與那個陌生男人的親昵照片。如果真如秦旖旎所說的,他隻是不甘心得到過的東西再被別人染指,那他的痛為何會如此地真實。
秦旖旎說著,已經轉身,低聲和陳醉說了幾句,然後兩人一前一後從仍在怔愣的楊明遠身旁擦肩而過。
“如果是這樣!”在擦肩而過那一刻,楊明遠再次開聲,秦旖旎腳步一頓,卻並未選擇停下,楊明遠沉厚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越來越遠,卻越來越清晰,“秦旖旎,你自己說的,你自己也承認了,我們至少還有名義上的關係,你就該遵守你名義上該遵守的規則。你始終不可能擺脫我,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而你身邊這個男人,永遠都沒有機會完全得到你,他撿到不過是我的破鞋,秦旖旎你始終隻是個破鞋,是我穿過了不要了的破鞋,你還以為自己多高貴?不過,要是他來求我,我心情好,說不定可以勉為其難把那雙破鞋送給他……”
正往前走的兩人同時背脊一僵,秦旖旎還未有反應,陳醉已然迅速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照著楊明遠便是狠命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