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電視上護士用力,將地上的傷者翻了過來,讓他從麵朝下變成麵朝上,一邊扯開一點這人的衣領,準備給他做胸部按壓急救,就在此時,莊術看到了這個人的臉!
“不,不可能……”
旁邊的許環也情不自禁地叫了出來,兩人同時回頭,看向書桌上那張莊術手繪的紙……
上麵四張麵容之一,也就是許環曾經叫過的那名“克文大哥”,跟電視屏幕上的這人……
監室裏人影兔起鶻落,戰成一團,透過狹窄的鐵門縫隙,隻能遠遠地看到不時有人倒下,偶爾又有人爬起。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倒下去的人影越來越多,爬起來的越來越少……
外麵走廊的心頭,離著有十多米遠,頭頂五米高,白慘慘的白熾燈亮著,瓦數不小,卻分毫不覺得明亮。三麵半是鉛灰的水泥牆,牆上隱約露出星星點點拇指粗的鋼筋,燈光照在上麵,灰蒙蒙,死沉沉的,說不出的壓抑。
兩名看守所的警衛,也正是把王宏帶過來換號的那兩人,站在走廊遠處,遠遠地看著監室裏的動靜,心裏頭一點點冒起寒氣。
“這個家夥……”其中一個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想不到還挺厲害?”
“再厲害也沒用……”另外一個歎口氣,木然看著鐵門上的影子,隱約聽到“轟”地一聲,一個身影飛起來,砸到門板上,連沉重的鐵門都晃了幾晃,幾乎讓人以為要倒下。
但是鐵門並未倒下,從縫隙裏看到,那個砸在門上的身影,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然後一點點地滑了下去……
“這人……大概沒治了吧?”另外這人不說話,心想:誰知道這一夜過去,裏麵那十來個人還會剩下幾個?
老吳說得沒錯,這人沒看出來,還挺厲害……
隻是再厲害的人進了這裏,也隻能死路一條,就算退一萬步講,十幾個拿家夥的漢子都圍不死你,但有鐵門關著呢,那鐵門厚度超過雞蛋,以及接近一尺厚的混凝牆,炸藥都未必炸開,除非外麵有人拿鑰匙開門,否則死也別想能出來。
要不然,除非你真能化身老鼠,從鐵門那狹窄的縫隙裏鑽出來……
之前王宏蒙監室裏那些人,詐稱能從門縫裏鑽出來逃亡的說話,外麵兩人也都聽到了,其中那名老吳還嚇了一跳,心想不會真的能鑽出來吧?
另外這人不以為然,心想要能鑽得出來,設計這些監倉的人難道是豬?早就試過了,連小孩都不可能鑽得出來。
不過這一招蒙了不少人,十幾個拿著家夥的大漢,硬是被他打了個冷不防,這個叫做王宏的家夥,還是有些手段的。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結局早已注定,隻是過程略有曲折。打鬥聲還在繼續,隻是聲音越來越小,種種慘叫聲也越來越少……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一切聲音都沉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