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覺著長公主才經曆了這種起落,怕是聽不進太後的話去。”更重要的是,他不敢去觸這個眉頭。
長公主在麵對周家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氣勢讓他害怕,京中誰不知道長公主雖然性子清冷卻也最是溫和,與駙馬周琪恩愛了幾十年。
沒想到她麵對周琪都能這樣強勢,他要真的撞上去,還不知道死的多難看呢。
太後聽後心情大好,也不去追究小太監沒做好事情了。林嬤嬤衝她揮手,他趁機了退了下去。
“這個福頤在哀家麵前給我打太極,卻連自己後院的事情都管不好,讓一個丫鬟爬上了自己的駙馬的床,不管是主母還是公主都做得太失敗了些。”
“那可不是,瞧她之前連太後您都敢誆,卻沒想過她馬上就遭到了報應。”
掌事宮女接著太後的話說下去,太後心情正好,也沒有在意她的失禮。
林嬤嬤隻是靜靜的伺候在身側,並沒有出言貶長公主。
看了長公主的笑話,太後心情大好,晚飯都多用了一碗。
第二日,太後下懿旨斥責了周家,說他家不識抬舉,委屈了長公主。
懿旨一出,長公主與駙馬和離的消息就被爆了出來。明明之前還恩愛的夫妻,突然間就和離了。
和離的原因還是因為駙馬寵幸了家裏的一個丫鬟。
有些人覺得周琪不懂感恩,在尚公主之前周家隻是升鬥小民,如今能在京城立足,享受榮華富貴,這都是長公主的功勞,可是他還忍不住偷腥。不得不說,長公主長得極美,有見過那個丫鬟的都覺得周琪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也有人覺得長公主作為女人也太善妒了,不過是個丫鬟而已,並威脅不到她的地位,如果是個聰明的女人,就因該給那丫鬟一個名分。若是那丫鬟有幸生了兒子,她還可以抱來身邊撫養。這樣一來公主府的爵位也有了傳承。
長公主合離的事,讓一直忙著準備婚事的苑苑莫名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有些人說京城幾十年都沒出過幾件合離的事件,但是自從苑苑鬧出合離的事之後,京城就開了這個風氣,經常有女子鬧著合離。現在就連原本規規矩矩的長公主都與原本恩愛的駙馬合離了。
而且聽說最近長公主與苑苑走得挺近的,也許是苑苑帶環了長公主也未可知。苑苑真的覺得無辜得緊,長公主也覺得愧對於她。
但是不管外人如何眾說紛紜,長公主依舊過著自己的生活。隻是這次事情猛然暴出來,讓她連黯然傷神的機會都沒了。
翠駱忙得不可開交,每天聽了外麵的消息就來長公主跟前彙報,長公主沒事,她倒先上了火。
“這周家也太過分了些,不僅把消息傳的人盡皆知,還滿天下扮可憐,好像長公主府欺負了他家似的。”
長公主倒是不急不緩,給翠駱遞了一杯茶水:“說說外麵又傳什麼消息了?”
翠駱接過茶灌了一口,好不容易了自己的激憤的心情。
“公主您不知道,周家現在借著外麵的流言,到處說你善妒。你說你對周家那樣好,最後卻還要被他們家誹謗。”
“周琪本來就是一個極有進取心的人,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會錯過呢。”
“奴婢不懂?”
“男人納妾,本就是很普通的事,而我與他和離的原因卻是因為他寵幸了一個丫鬟。如今出現了兩種言論,一些認為周家過分,一些人認為我不本分。現在周家再運作運作,不僅能大獲同情,也能讓周家的生意更上一步。”
翠駱難以置信的看著長公主,她跟長公主的時候,先皇已經登基了,公主的日子已經過得很愜意。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犀利的公主,能把一件事掰開了揉碎了來分析。
翠駱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長公主說周家“進取”的時候,怎麼聽都覺得是在諷刺。
“那您怎麼還不急,他們要真鬧到郡主那裏去,那真的太難看了。”
福頤長公主的兩個兒女,都請封了郡主,一個周宜,一個周寧。周寧嫁了一個武將,去了山西。周宜嫁在京城的晉安伯府。
“急什麼,我們動或不動,都不能影響到周家的計劃,倒不如先看看他們會怎麼蹦噠。再則寧丫頭在山西,周家不會大費周章的找過去,宜丫頭在晉安伯府也不是他們輕易能見到的。再說,兩個孩子都是懂事的,知道該怎麼做。”
長公主說的也不無道理,雖然這些年她一直對周家的人多有忍讓,但是在孩子的教養上,從不讓周老太太插手。
而且周老太太喜歡孫子,對她的兩個女兒也是不假辭色。是以,兩個郡主倒是養得貴氣,端莊。
果不其然,周家在事情發展到高潮的時候,去了晉安伯府找周宜。
“去告訴你們世子夫人,就說她祖母來找。”
“我們世子夫人是福頤長公主府的郡主,隻有已故的太皇太後一個外祖母,沒有什麼祖母。老太太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