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說的也是實情,就曲氏那種性子,要真知道她們一起辦酒樓,肯定會覺得她胳膊肘往外拐。雖然她從來沒把苑苑當成過自己人,但在利益麵前,看不看得起苑苑都是次要的了。
安氏說完,苑苑也犯了難。就算她再不願與曲氏有關係,也不管曲氏之前逼她讓平妻進門時多麼不給她留餘地。
可她到底是駱啟霖的娘,苑苑與她永遠都要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先不說規矩束縛,就單叢感情出發,苑苑也不能一輩子都與她敵對。
不管駱啟霖從小受了她多少冷遇,可那畢竟是他,永遠都割舍不掉。
“這個二嬸不用擔心,該給的我會給。至於給多少就由我自己決定,您就不用操心了,給你那麼多就是那麼多。要出也是從我這裏出。”
曲氏這裏,之前她確實是疏忽了。雖然白白送曲氏錢苑苑很不情願,可有時候為了寧靜,舍點錢就舍點錢吧!
初步確定了合作,安氏也沒再有多留,後院還有一大堆事等著她。送走安氏,苑苑回了院子。駱啟霖從朝上回來,也沒去吏部,就在家逗孩子。
遠遠看著一大一小,苑苑突然有種時光靜好的感覺。
“你何時這樣閑了,居然有時間在家逗孩子。”
“再不得閑,抽空陪陪孩子也是必要的。再說,今日不是去了一趟刑部嘛,我看你給仲清的畫上,圓玉似乎比我早上見的時候長胖了許多,特地回來看看。”
苑苑不禁橫了他一眼:“我那是故意讓仲清放心,你怎麼像個孩子似的。”
苑苑原本還想著等晚上和駱啟霖商量曲氏的事,不過既然他在,就不用等到晚上了。
“今日二嬸來,想和與一起做生意。她看上了昨日宴席上的菜品與糕點。”
“哦~,你同意了嗎?二房那一大家子,也夠二嬸操心的。”
“嗯,我同意了。我在宴席上推出那些菜品,為的就是給以後的酒樓打基礎。既然二嬸找上了我,她又是自己人,我又何必舍近求遠。
不過我要與你說的不是這個,是娘的事!”
“啊?什麼事?”
“我覺得既然我與二嬸一起辦酒樓,若是娘不分一杯羹,她定然會心有不甘。但是她畢竟是你娘,往後還要日日同處一個屋簷下。家和萬事興嘛,我想分她一份。”
駱啟霖以為苑苑說的是杜氏,卻沒想她說的是他的娘。雖然答應祖父分家的時候同意把曲氏接到侯府去住。卻沒想到苑苑願意做這樣的退讓。
“若是為難,你可以不必委屈自己。父親留下的財產,全都留在她名下,往後她住在侯府,也隻是各居一偶。我不會讓你和圓玉受委屈的。”
“無妨,她畢竟是婆婆,一家人哪有分崩離析的道理。咱們做了夫妻,我也應該嚐試著去與婆婆和平相處一次。”
“你有這個心意就好了,至於好處,隨便給點就行了。夫人那個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升米恩鬥米仇,也永遠也滿足不了她的貪欲。”
這麼多年,駱啟霖一直不願意叫曲氏一聲娘,無論是在私底下還是明麵上,他都不避諱的表現出母子的不和。
苑苑不禁感慨,她前世早早失了父母,這一世卻有父有母有兄長。駱啟霖確實另一個極端,從小受娘親冷待,到了連聲娘都不願叫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