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苑情況不好,小喜本就心情不好,駱夫人又來找事,更是讓她煩躁:“給夫人請安!少夫人感染了風寒,夜裏發起了高燒,現在昏睡過去。這才沒有起身去給您請安。”
小喜的解釋,在駱夫人眼裏就是狡辯。
“真是矯情,菲菲養尊處優都沒病,她倒病了。”
說著就往裏闖,小喜拚命忍住自己想打人的欲望,硬生生的擠出一抹笑:“夫人,少夫人她發著高燒呢,為了防止把病氣過給你,夫人還是不要進去了。”
駱夫人有心找苑苑的茬,哪會因為小喜的阻攔就停下。見小喜一臉強硬,她突然覺得那不服軟的樣子像極了苑苑。讓她異常厭惡。
駱夫人抬手,“啪”的一聲,巴掌就落在小喜臉上:“讓開,你是什麼東西,也敢阻攔我。我今日就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病得要死了。”
趁小喜愣神瞬間,駱夫人抬腳就往裏麵闖,卻不料,麵前突然出現幾個黑衣人,全身散發著殺氣,一言不發的攔住駱夫人。
一個內宅婦人,雖然敢在丫鬟麵前強硬,卻也害怕這些坑冰冰的黑衣人。
硬闖不敢,就這樣回去又心有不甘。
現在,駱老太爺完全偏向了苑苑。上次她任由苑苑把一群下人扔到她院子,就是為了在駱老太爺麵前給苑苑抹黑。
讓老太爺看看,苑苑到底有多沒規矩。可是她等了幾天,一直到啟程,都沒見老太爺又什麼行動,不僅沒說一句話,還連最嘴碎的小丫鬟都沒有一點風聲。
駱夫人在駱家當家做主幾十年,突然感受到這樣大的一個威脅怎麼會坐的住。恰好今天不見苑苑去請安,便想著拿著這個由頭,在老太爺麵前告苑苑一狀。
駱夫人在心裏掂量了一番,雖然對付苑苑之事也迫在眉睫,但是明顯,硬闖苑苑的帳篷危險更大。一番權衡,駱夫人隻能不甘不願的甩袖離去。
駱夫人剛走沒多久,駱啟霖就帶著藥王夫子匆匆趕來,時隔三個月,藥王再一次見到苑苑。情景卻天差地別。
上次她為杜氏診治之時,苑苑雖然情緒有些低落,卻還是活蹦亂跳的小姑娘。
這次相見,她就躺在床上了無生氣。
小喜眼眶有些濕潤,啞著嗓子叫了一聲“師父。”
藥王老人虛扶了她一把。盡手之後就忙不迭的為她診治,一盞茶的功夫,藥王才把手從苑苑的手腕處放下來。
屋子裏,氣氛凝重,大家都想開口詢問苑苑的情況,卻都無法開口。
還是駱啟霖,受不了沉默,啞聲開口:“藥王,苑苑她……”
藥王臉色沉重:“情況不樂觀,她脈搏虛弱,心跳無力,看起來應是傷了內髒。”
駱啟霖心下一沉,“那,要怎麼才能治好。”
藥王臉色更加凝重:“現如今,隻能給她開刀,情理出被內髒的碎渣,其他的慢慢調養。”
駱啟霖聽說要開刀,震驚的合不攏嘴,“內髒碎渣,她傷得有多重。”
“反正比你想的重得多得多。”
駱啟霖感覺心髒就像被一隻大手抓住,疼得他喘不過氣來。
苑苑才嫁給他幾天,就受了這麼重的傷,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沒有保護好她。
苑苑救了他幾次,而他卻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