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皇叔是先帝幼子,比南疆王大不了幾歲。也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在二十年後卷土重來,趁著若蘭靈若失勢之時,再一次逼宮。
在他眼裏,南疆王不過是個草包,若不是有若蘭靈若那個女人守著,這江山早就是他的了。
當夜子時,皇叔準時發起了宮門,南疆王手上的護龍親衛也不是吃素的,戰爭一打響,兩方人馬就打得不分高下,很是膠著。
但是護龍親衛再厲害也頂不住對麵人多,打了半夜,還是被逼到了內宮。而此時雙方都有了很大的傷亡。
兩人打著燈,鞋子踩在地上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敲擊在紅月心上,讓她越來越恐懼。
待兩人走進,紅月才看清來人的臉,男的一臉猙獰,長得一言難盡。女的美豔異常,一雙眸子散發著勾人的光芒。
隻是這一切都要忽略掉她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
不知是是不是巧合,這兩個臉上都有一道差不多的鞭痕,而且位置一左一右,很是對稱。
滄蕪麵無表情,綠姬臉色陰沉。雨寧出手刁鑽無比,那一鞭當時沒有破相,卻永遠的在她臉上留了疤。回來之後她用了各種辦法,可那道鞭痕就是頑固的留在她臉上沒有消減半分。
兩人奉命去追雨寧,可謂損失慘重。滄蕪廢了一隻胳膊,綠姬心愛的綠蛇也死了。
回來之後更是受了好一頓罰,直到現在,才能下床活動。兩人心裏恨極了雨寧,又拿他沒有半分辦法,隻好把主意打到了紅月身上。
二人到了牢門前並沒有猶豫,滄蕪從懷裏掏出鑰匙,綠姬接過就打開了門。那動作行駱流水,很顯然是常來監獄,想來,已有不少囚犯遭了他二人毒手。
紅月見二人竟打開牢門,心知躲不過,也不再躲,強硬壓下心中的害怕,大大方方的迎了出來。
“不知二位深夜拜訪有何要事。”說著紅月還蹙了蹙眉,很顯然對他們的無力舉動很是不滿。
“你以為你還是從前高高在上的公主嗎?小公主,醒醒吧,如今你不過是一個頂著公主頭銜的階下囚罷了。
難不成你住監獄住久了,把這裏當成了你的宮殿。不過,如今別說我擅闖牢房,就是我們今夜弄死你,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綠姬一邊說著,一邊扶著手上的蛇。這條蛇比上次那條小一些,顏色也要淡一些,很顯然毒性沒有先前的那條大。
紅月怕蛇,這在整個南疆都不是什麼秘密,見她放出蛇來,紅月胃中抽搐了一下。強忍了退意,定定的看著綠姬。
“即便我成了階下囚,也不是你們兩個殘廢可以欺負的!”紅月其言,可以說是很惡毒了。滄蕪一張臉已經長毀了,對身體的其他部分更是在意。
被雨寧的暗衛廢了一條手臂的事情他本就介意,現在又被紅月一擊,眼裏殺意頓現,怒吼一聲就衝紅月衝過來。
紅月心道一聲“來了”,便尋著滄蕪的破綻攻過去。
滄蕪一就是抬刀砍,紅月便趁他抬手的瞬間,用盡全力襲擊了他的腋下。
實則,紅月這全力用在滄蕪身上有些重了,隻聽得“砰”的一聲,滄蕪已被拋到牆上,重重的一彈才落了地。他瞬間噴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