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現在身子極其寒涼,一定得注意,再吃上兩三個月,可能一輩子跟子孫無緣了。”
“我現在還有救不?”雪夫人急急的抓住柳枝就像抓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
“夫人能找出這個藥,不再服用,我再給夫人開個方子調養個一年半載即可。”
雪夫人一時紅了眼珠,豆大的淚珠沒有征兆的就留了下來。從她決心留下來做王爺妾開始,她就知道這條路不好走,隻是她沒有想到這些人這麼狠。
“多謝妹妹了。”雪夫人這話比平時更填上三分的真誠,如果平時隻有三分真誠,現在至少有六分了。
花氏不大會哄人,有些語無倫次的,“姐姐會好起來的。姐姐別哭,姐姐要堅強。”
雪夫人好歹也是磨盤滾打中練出來的,覺得自己今日有些失態,遂調整了心情,苦中帶笑道:
“姐姐失禮了,倒讓妹妹笑話了。妹妹有孕是好事呀。姐姐這裏祝妹妹一舉得男。”
雪夫人在花氏這邊淨了麵,又擦了粉,直叫人看不出她哭過的樣子才告辭了。
雪夫人走後,花氏還在感慨:“這個王府太可怕了,王妃也太可怕了,我們真的得要跟她為敵嗎?”
“小姐勿怕,你懷的怎麼說都是她的孫子,虎毒不食子,她不會對你下手的。小姐現在最該提防的就是小胡氏。”
事實上沒有聽到這句話的小胡氏,心情也不好到哪裏去。此刻她在自己的屋裏所有能摔能打的茶具,花瓶都砸了個遍,滿屋的丫鬟都躲得遠遠的,就怕被扔過來的碎片砸著自己。
小胡氏可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那心情表是一陰到底。
“我也就放鬆了幾日,那個小婊子就懷上了,還瞞的如此緊。”
此刻的小胡氏哪裏還有一丁點世家千金的模樣,分明就是一個市井潑婦,也不怨世子越來越不願意踏足她這裏了。
小胡氏一把揪過貼身侍女紅綢,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抓進紅綢露出的胳膊上,一縷縷的血絲,看起來甚是嚇人。幾個丫鬟都不敢近身,唯恐下一個遭殃的是自己。
小胡氏跟著王妃啥也沒學會,這作踐下人的法子可是學了個十足十。她駱興的時候還能賞個銀飾銅板給丫鬟,她難受的時候眾丫鬟誰也別想好過。
紅綢疼得撕心裂肺,但是卻不敢躲也不敢哭,因為躲或者哭會遭受更痛苦的拳打和腳踢。
王妃身邊的人來請她的時候,看到的是滿地的淩亂,見怪不怪的回稟:
“世子妃,王妃有請。”
小胡氏終究不敢遷怒王妃身邊人,雖然口氣不善的應了聲,卻沒有敢又扔又摔。
小胡氏在屋裏狠狠的發泄了一番,遂收拾了一番去了正院見王妃。
“姑母。”小胡氏委屈的喊道。
“瞧你自己什麼模樣?有沒有一副主母的樣子,整天就知道拈酸吃醋。世子一會兒要過來,你拉個臉給誰看?”駱陽王妃沉下臉說道。
“母妃,那花氏就是懷個孕,是公是母都說不準呢,看世子那興奮的勁,我當初懷錦兒的時候也沒看他如此駱興。”
“花氏這胎必須是男孩,老二家的都已經連生了兩個嫡子,庶子也有一個了,世子呢,就那麼個賠錢貨。胡玉琴我可是警告你,花氏的孩子如果沒了,我拿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