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求的是女人(1 / 2)

滿殿一陣嬉笑聲,西門挽清不在意的一笑,“我求的是一個女人。”

大殿上又一片寂靜,既求的是一個女人,何須如此慎重,大費周章?這女人隻怕不一般。

而從西門挽清進殿後,就一直隱在一群大臣中當隱形人的傅炎,心裏也打起了鼓。樊凉發生的事他多少知道,還參與了一點,這西門挽清求的怕是朱顏。

要是能將這女人帶走也好,省得他提心吊膽,時刻還得謀劃怎麼殺她。她到了長魯,他就能安心多了。就是不知這皇帝能不能放她走?偷偷瞟著龍椅上的帝王。

再不濟,駱程昊也已猜到西門挽清要求的女人是誰,何況還是如此精明的一個帝王。

從剛剛西門皎月在殿上的一番說詞和對朱顏的敵視來看,他要求的女人除了朱顏不做第二人想。隻是,這朱顏,他也剛看上,不能讓他西門挽清輕易求走。

淡笑:“那請問,西門小王子求的女人是誰?”

“我這就告訴皇上。”西門挽清一笑,轉身從身後男子手上取過那僅剩的錦盒,便帶著一臉的媚惑笑意,闊步朝殿尾邁去。

隨著他漸近的步子,一直低眉垂眸看著地麵的苑苑心跳急劇加速,還是強自鎮定下來。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跟西門挽清走!

駱啟霖深眸隨了他一路,麵色還是如常,隻是呼吸已刻意壓抑過。

駱程昊會不會讓顏兒跟西門挽清走?顏兒又會不會跟他走?

想不去在意的,可人的感情哪是這麼容易被理智控製。明知不該管,卻又不得不在意。

他們已各自走上了自己的陽關道和獨木橋。隻是,牽絆在他們之間的某些無形的東西,怕是再難抹去。

隨著西門挽清在苑苑身前落下的最後一步,滿殿一陣驚疑的呼吸聲,一眾大臣,有的不斷拿眼瞄他們,有的幹脆瞪大眼直直看著。

駱啟霖定下心神,仔細著殿末那兩人的一舉一動。

龍椅上的駱程浩,眸都眯了眯,繼續靜坐在龍椅上,淡看一切。

苑苑深吸口氣,抬眸看向麵前一臉妖媚笑容的黑袍男子,靜等他的下文。

“小東西,又見麵了,我說了你逃不出我手掌心。”他眼裏都是噬人的火花。

苑苑忽略過他眼裏的晶亮,淡淡看他:“西門挽清王子,請叫我朱顏,這是惜羽的議政大殿,我是惜羽的六品校尉,起碼的禮數還是要有。”

西門挽清對她的冷淡毫不在意,妖嬈一笑:“好,朱顏,我西門挽清今日就在這惜羽的議政大殿上,讓百官為我作證,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西門挽清向皇上求的人,就是你。”

思索了陣,“要不這樣吧,你親自問朱顏,她的決定,就算朕的決定。你看這樣如何?”笑著詢問西門挽清。

其實心底早有打算,以朱顏的表現看,她不會輕易跟西門挽清回長魯,那就把問題交給她解決。他也不必為此事得罪了長魯。

西門挽清一笑,駱程昊這太極真真打得是爐火純青,不想給就說不想給,何必惺惺作態。

還是恭敬拜謝過:“那西門挽清在此謝過皇上。”

複又轉身麵對隻愕了一瞬又恢複鎮定的苑苑。

沒有立即問她意願,而是看了眼她頭上帶著的一個雞血石為眼的通透的白玉簪,媚惑一笑,便在她眼前打開了手上捧著的紫檀木雕鳳錦盒。

苑苑和她身邊一眾好奇的大臣掃向那錦盒,都是眸一滯。

站在龍椅靠左下方,離殿末較遠的駱啟霖,雖看不見那錦盒裏裝的是什麼,但隻通過苑苑和一眾大臣的表現也能猜到,那錦盒中的物件價值不菲。隻是不知是何物?眸又幽深了幾分,靜得清冷一片。

錦盒裏,深紅的絲絨緞麵為裏,靜躺著一支通體白透的血玉簪,發著潤澤的油亮玉光,玉中浮動的血紅如絮細絲讓那簪子猶如活物般。

精雕細琢的鳳頭為簪頭,鳳眼以貴重的紅色貓眼石製成,隨著角度變換猶如活鳳轉眸般。

即便毫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此簪價值不菲。

苑苑麵無表情盯著錦盒裏的簪子,情緒難辨,端著錦盒靜立了一陣的人,帶著笑意看著身前不發一言的她,低語:“可還喜歡?”

他這聲音及輕,本不想讓旁人聽見的四個字,卻透過大殿的一片寂靜,穿過泱泱眾臣,清晰的傳到了駱啟霖耳裏,讓他身子一震。

“可還喜歡”。曾幾何時,這四個字他也對顏兒說過。是他送她她一直帶著的那隻白玉簪時。

那時的他們恩愛如一人,明明近在眼前的事,卻已恍如隔世,短短日子,兩人就已各安己命。有不甘嗎?有!卻也無奈隻能這樣。

眸不覺緩緩巡過對麵殿尾靜立著的她頭上的簪子,落到她沉靜的臉上。

被他看著的女人和她身邊的一眾大臣,似也被西門挽清這四個字驚醒。

大臣們趕緊端直了身子,不再看那簪子,而是時不時瞟眼那簪子前站著的女人。這麼好的物件,哪個女人能抵得住誘惑?這長魯小王子如此肯花心思,有哪個女人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