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駱勤拿下!”穆正倉見駱勤處於劣勢立刻下令,抽出令箭扔在地上。
“放肆!我有丹書鐵券護身,你們不準傷我!”說著管家拿出了丹書鐵券,駱勤捧在懷中,威嚇著衙役。見衙役們的確止住了腳步,駱勤突然大笑起來,“我有丹書鐵券免死,你們動不了我!”
眼看著駱勤已經無言而對唯有認罪,卻又捧出了丹書鐵券做護身符,苑苑不能讓駱勤得逞,抽出腰間的寶劍,朝著駱勤手裏的丹書鐵券劈去,青雲劍削鐵如泥,那書有金字的丹書鐵券一瞬間被砍做兩段。
沒有了免死的丹書鐵券,駱勤被衙役按在地上綁了起來,被按著跪在大堂之上,不停地叫囂著,“你斬斷了先帝的丹書鐵券,是欺君犯上,要淩遲處死!砍頭分屍!”
苑苑執劍站在大堂中央,麵對著外麵的百姓,舉著尚方寶劍說道:“先帝查處貪汙,特賜寶劍,上大昏君,下打奸臣,丹書鐵券護功臣良將,駱勤此等貪官汙吏,魚肉百姓,不受維護,以此寶劍先斬後奏!”說著苑苑揮劍將駱勤斬於大堂之上。
血濺三尺之外,一陣寂靜後,外麵的百姓忽然都跪了下來,三呼萬歲,苑苑回身看了眼邱鴻軒和穆正倉,二人臉上雖然震驚,可也是欣慰之色,苑苑知道,這大堂之上唯有自己身上的尚方寶劍能夠殺得了駱勤。
“咳咳……擾亂公堂、貪贓枉法、魚肉百姓、違逆欽差者已死,快來人拖下去!”穆正倉的反應還算是不錯,即刻拍案說道:“退堂!”
走到後堂的三個人心裏都明白,就算是手執尚方寶劍,可殺得畢竟是侯爺,而且還有禦賜的丹書鐵券,恐怕苑苑並不好脫罪。
“現在該如何?”穆正倉眉頭緊皺拍了拍手問道,“這侯府上上下下都已經知道駱勤今日被提審,如今命殞公堂,恐怕留候府的人不會善罷甘休,所以葉公子你可要拿個主意!”
邱鴻軒自然是比較淡定,他知道就算是苑苑斬殺了駱勤,皇上也會想盡辦法找個理由來為苑苑脫罪,更何況這個駱勤本來就是佞臣,隻是這樣一來,苑苑想悄無聲息地離開皇上的視線那就是不可能的了,活著的事情也會暴露。
“這樣,駱勤是我殺的,我是欽差,手中又有證據,所以皇上不會怪罪於我,葉公子的事情就不要向外宣揚了!”邱鴻軒給了穆正倉一個眼色,他會意的點了點頭。
苑苑建議道:“至於侯府來要人,穆大人你也不必害怕,就直言是欽差親手斬貪官於公堂之上,想必他家裏的人不敢大鬧,現在是樹倒猢猻散,明天鴻軒上書陛下,想必這件事情很快地就會了結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準備修建海堤事宜,至於其他牽扯其中的官員,就由鴻軒來處理!”
正說話間,苑苑突然覺得自己心口一陣的劇痛難耐,好像是萬箭穿心而過,邱鴻軒一把扶住她,忙問道:“你怎麼了?”苑苑來不及說話,隻是空空的動了幾下嘴便昏了過去,邱鴻軒連忙抱起苑苑令穆正倉去找大夫。
“大夫,他情況怎麼樣?”邱鴻軒隻身在房內,除了大夫沒有令任何人進入,一則苑苑是女兒身的事情外人還不知道,二則苑苑中了毒,若是被大夫查出來,自己也不好解釋。
“情況不容樂觀!”那大夫眯著眼睛說道,“這位姑娘身體虛弱,又中了毒,如果再沒有解藥,恐怕活不長久了,現在毒發的症狀還不至於致命,可會折磨她,若是再過十天半月沒有解藥,她恐怕就香消玉殞了!”
“她的毒藥不是還有一個月才會毒法?”邱鴻軒難以置信的問道。
“每個人體質不同,她的身體虛弱,經不起毒藥的侵蝕,所以縮短了毒發的時間,你要早做打算!”
那大夫愈發遺憾的說道:“這姑娘體質虛寒,長時間經受勞損已經傷及內髒心脈,錯過了休養的最佳時間,無力回天,日後也是病魔纏身!”
邱鴻軒送走了大夫,看著苑苑若有所思,見她漸漸醒來,即刻換了欣喜的神色,將她扶著坐起來,“大夫說你沒什麼……大礙,隻要調理一番就會好轉,隻是我們現在得先離開福州回青木嶺,去找喬準要解藥!”
苑苑方才已經有了知覺,大夫的話她也都聽見了,與山羊胡大夫說的八九不離十,自己的身體恐怕不隻是解毒這麼簡單,她淺笑了一下,說道:“鴻軒,我先拜托你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