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東被送去老改隊改造,其嶽父嶽母從來沒有去看過他,把女婿視為殺死女兒的仇人。丁東的父親無論如何不相信兒子殺死了媳婦,經常去看望兒子,丁東的大哥也是經常去看望兄弟,每次見麵丁東都跟父親說:我沒有殺人。丁東的父親和兄長堅定的相信親人是被冤枉的,一直沒有放棄上訪,到處求告喊冤,可是案件已經定性,牽涉麵之廣,想翻案哪裏是容易的事。
事發過後,劉彪一直深居簡出,不惜血本拿出家中藏寶賄賂公安,司法等各部門官員,平日裏大家都熟,稱兄道弟的,以吃喝玩樂為名,誰也沒有想到他與馬小燕的死有關,再說他跟馬小燕的關係時間不久,又隱瞞的很好,大家都熟悉有來有往屬於正常,不曾想他們之間有肉體關係。案件定性以後,劉彪舒了一口氣。但是他非法經營賣淫生意,沈梅的死,他仍然是每日寢食難安。
最近他很少過問生意上的事,經常自己在書房計劃事情,突然他腦海閃過老沈的麵孔,似曾熟悉的東西在他身上,究竟在哪裏見過這個人,想到這裏,他心裏一激靈,沈梅的麵孔出現在腦海,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於是他起身向大浴場走去。
來到浴場,他直接從後門進到鍋爐房,他見啞巴一人在忙碌,也沒有說什麼,向大廳走去,張哥連忙迎接上來,劉彪問:鍋爐師傅呢?張哥告訴他:因家中有事早在幾個月前辭職了。劉彪問:他的招聘簡曆呢?張哥說:因急招,沒有辦理簡曆,來應聘當天就上班了,財務就記下了日期,後來也忘了辦理有關手續。劉彪聽到這裏實在生氣,啪!甩過去一巴掌,張哥不知道哪碼事,劉彪摔門而出,不知道去向哪裏。
老沈有時也到大浴場附近轉悠,反正他有這麼好的身份掩護,在這裏認識他的人不多,那天,他剛好看到劉彪從浴場出來,向學校方向走去,他遠遠的尾隨其後,他看到了他去了學校大操場,那時正值午休,三三兩兩的學生行走在小巷裏,操場幾乎沒有人。初雪每天早中晚放學都回家,為能照顧母親,母親始終沒有醒來的跡象,初雪和父親商量把母親接回家療養,所以初雪每天盡量回家,能跟母親說說話,都有希望突然母親就醒過來了,母親出事已將近半年了,希望也在一天天消耗,以至於初雪和父親都心力交瘁。
她從家中回學校,一個人慢悠悠的走著,不曾想突然看到劉彪在不遠處,她不知道他在那裏幹嘛,這時劉彪也看到了他,不否定劉彪不愛初雪,尤其這時候初雪滿臉的倦容,更是讓他憐香惜玉,心疼至極,可是想到自己有命案在身,柔軟的心頓時又剛硬了起來,為了自己,他任然會不惜一切代價,這時他向初雪走來,兩眼還是滿含深情的看著初雪,很多天,初雪照顧母親勞累,加上希望一天天的幻滅,心裏很是空虛無助,他跟寶峰現在隻是一般的普通朋友關係。她需要溫暖,需要有人給她力量和安慰。劉彪說:有時間嗎?帶你出去透透氣吧?初雪說:暫時每天要照顧母親。劉彪也沒有再勉強說:自己也要多保重。初雪鼻子一酸,差一點沒有留下淚來,女人畢竟是柔軟的,在沉重的壓力和負擔下,是那樣的蒼白和無力。說完劉彪走了,初雪趕去上課,這一切遠處的老沈都看在了眼裏,於是他想,如何接近初雪,試圖從初雪那裏打聽到女兒的情況,老沈盤算著。
沈梅每天一如既往地放學回去照顧母親,我每天忙於學習,星期天回家看望大媽,趕上農忙更是要回去幫助大家做一些家務事,寶峰哥哥學習打球忙的更是不可開交,現在她放下了很多事,包括跟初雪的糾葛,初雪是個很清高的人,性格反複無常,寶峰哥哥好像也從起初的混亂中走出,冷靜的要死,這感情的事像暴風雨,說來雷閃電鳴,說走悄無聲息,連提好像都不願提起,至於心裏是什麼樣的,誰也不知道,或許某個角落始終都有那麼一塊地方是屬於她的,這是誰也幹涉不了的私事,所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