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女人菜籽命天涯》作者:芳子-第七章(2 / 2)

不得不請一個很貼心的醫生來給沈梅掛水,又過去三天三夜,沈梅氣息好了許多,可是她不知道如何麵對社會,朋友,父母,一直以來她都很痛苦,家庭的貧窮,弟弟的病,自己讀書學費,為了那大筆醫藥費,她不得不人肉生涯,希望能快速找到治病的錢,作為她自己她有對未來美好的向往,可是如今她遭遇這樣的摧殘,她什麼都沒有了,愛情,事業,她不敢再想,家,父母離她是那樣的遙遠,一直以來的堅強全部崩潰,她再也控製不住淚水,醫生走了,屋裏空無一人,她慢慢的起床來到窗前,麵對家鄉的方向跟父母默默告別。她找到一隻筆寫了一封簡短的信,又用另一張包住寫上家裏的地址,並注明有好心人撿到,請幫助我郵遞的字樣,信裏的內容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沒有報平安也沒有透露危險信號,隻是一句平常的語言,一般關係看很是平常,除非特殊親情或許能感受到什麼。沈梅並不想把事情真相說出,怕父母遭難,他深知劉彪的惡毒,她又牽掛父母,又想讓父母知道她在哪裏,情緒非常複雜,又不能把話說明白。寫完信後,她從窗子裏扔到樓下,她又用紙留言把自己身上的一個小掛件包上塞在床頭櫃的下邊,她聽門外有動靜,立即上床躺下,劉彪進來了,這些天他很是煩,他哪裏有耐心再對她,他在她身上花費了那麼一大筆錢,如今又把她的事給攪黃了,現在又要象老奶奶的讓他伺候著,他從來沒有做過這樣折本的買賣,想到這裏,劉彪的臉色像殺豬似得凶狠又曖昧,他看著眼前的沈梅,那個青春活力的女孩,跟她在一起自己就變得像青春男孩一樣的朝氣和幼稚的男孩,開始他們之間並不像買賣肉體的關係,而像一對青春戀人,想到這裏,劉彪像狼一樣撲向沈梅,沈梅驚恐的抗拒,男人就是獸性,一旦他要去占有,對方越是抗拒他越是發起獸性,必須征服和占有。沈梅拚盡全力反抗,她遭遇過性虐後,對性本能的排斥和恐懼。劉彪像一隻瘋狗,兩隻大手用力的掐住沈梅的脖子,沈梅喘不過氣來,兩腿使勁用力的踢,她試圖給劉彪傳遞信號,她不行了,快放手,可是劉彪已經瘋了,嘴巴胡亂的在沈梅臉上亂吻,絲毫沒有感覺到沈梅的異樣,沈梅實在沒有力量大量的缺氧,不得不放棄自己,兩腿拚盡全力最後蹬了一下,整個人像泄了氣的氣球癱軟下去。劉彪發瘋也累了,隨著沈梅的癱軟他機靈一下似乎預感到什麼,突然清醒過來,可是遲了,一切都遲了,沈梅就這樣沒有一句話離開了人世,她的委屈,她的恐懼,她曾經的夢想,所有,所有,對親人的掛念,一切她都無能為力了。

劉彪的私人住處在九天酒店和大浴場的後邊,是主題樓的附屬樓,後院鍋爐房,雜貨倉庫,茶水房等,劉彪留下一處僻靜像樣的三層小樓自己專用,酒店麵向北對著禹王大道,後邊小樓正門朝南,也有一個後門可以通往後院,從後院可以到酒店浴場。沈梅站在三樓房間東邊的窗戶,望向東北的方向,把信件投出窗外,信件飄落在一堆煤炭與鍋爐房牆角,來來往往的人誰也沒有注意到。

第二天,鍋爐房大爺上班,大爺是個啞巴,從小發高燒引起,小時候上過私塾,因為啞巴一生孤寡沒有成就,可是啞巴非常聰明,看什麼會什麼,木工,石匠,鐵匠,編織等樣樣會,劉彪用他就是因為他是啞巴,不會多言多語,可是啞巴不糊塗,人情冷暖是非黑白他一清二楚。啞巴每天上班都提前半個小時,老早捅開鍋爐燒水,把外場煤炭搬運部分進鍋爐房碳池。他看見牆角那張幹淨的紙,迅速撿起裝進口袋,待把手頭活忙好,躲在鍋爐房暗處,偷偷展開來,看了幾遍,似乎明白了什麼。他默不作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下午交接班後,他去了郵電局。

沈梅死後,劉彪很是惱火,又不敢聲張,屍體不能老是放在房間,僅管已經入冬不會迅速腐爛,他找來小型電鋸切割了,又找來幾個袋子,分裝好,鍋爐師傅是一個白班,一個夜班輪流上,又過一天,剛好攤上啞巴上夜班,劉彪下半夜兩點,所有人都睡熟的時候,啞巴要悶爐子了,這時候不再上碳,老火正烈,劉彪來到鍋爐房,他把啞巴支開,把屍體銷毀。四十分鍾左右,啞巴回來,鍋爐房空無一人,啞巴拉開爐門,一堆白骨落在眼前,啞巴似乎什麼都明白了,他用火鉗掏出一塊包好放在角落處。那件事過後,啞巴非常小心,格外留心觀察酒店,浴場,附屬小樓等整個場子所有的動靜。

自從沈梅死去,劉彪心裏也是發毛,整天恍恍惚惚,夜裏時常被惡夢驚醒,一身冷汗,他去了東山道館住了進一個月才回來,回來後,也很少來酒店走動,都交給張哥管理,他倒是很悠閑。心裏對公路局的工作調動沒有放鬆過,任然在找路徑。他經常一人在書房抽煙,直至深夜,今天,他又是一如既往,抽到第五支煙時,似乎想起什麼?立即來了精神欠了欠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