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沈姨娘本來以為如果真要驗血證明,沈梧州的身份絕對不可能有假,這樣雖然徹底暴漏了沈闌對她的不信任,但到底也不會將她怎樣,回頭指不定她還得哄著她才行,可眼見事情發展成如今行事,她也不明怎麼回事了,不由晃了神。
“怎麼會這樣?不會的,絕對不會的,這血有假,絕對有假……”
“你當我們這麼多人的眼都是瞎的嗎!”
老太太也怒了,沈芙倒是淡定,將那給沈闌撥掉的刀子撿起來,用手帕細細的擦著上麵的血跡,冷眼看如今總算爆發的鬧劇,心底卻是冷笑連連。
他們倒是不瞎,隻是那眼睛顯然也沒多大用處的。
那水無事,那血也確實是從這父子二人身上取下來的,可顯然,沒人去查看刀子的痕跡,那刀子在剛才不知不覺間已經讓人給抹上無色無味的藥粉了,那藥粉對人倒是沒多大害處,隻是會產生一種能夠將血液完全隔離的狀態罷了。
如今這柄刀子就在她手上,藥粉擦掉後就算再高明的醫師也查不出蹤跡來,她就看看,如今黃姨娘這張能言善辯的嘴,如何說得清現在的情況。
她死也不會想到吧?曾經她用在沈闌外室身上的那些手段,如今會被人搬來對付她自己?
這世事當真難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呀!
“老爺!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我絕對沒有背叛過你,梧兒也絕對是您的兒子,這之中有誤會一定有誤會。”
黃姨娘急急的想解釋,沈梧州總算從自己娘親話中聽出什麼來了,當即也誇下臉色。
“什麼?娘,您怎麼能這麼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父親懷疑我不是他親生兒子?這究竟是怎麼了?”
“這……”
黃姨娘想解釋,卻一時間也不知要如何來解釋,而大伯娘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旁邊將今天的事都幸災樂禍的說了。
“哎呀梧兒!還不是你這娘親偷雞不成蝕把米,今天又是道士又是狗血的,本來想戕害平陵郡主以除心頭大患,順便再給你妹妹出口氣解解恨呢!沒想到卻由菱角那丫頭那裏牽出她的陳年舊事來,跟著你的身份也被牽扯出來,今天這事可真是出奇的多呀!若非我就在旁邊看著,單單從旁人口中聽了估計都還當是在聽話本呢!這事轉合的,簡直讓人應接不暇呀!”
“娘……”
沈嫣眼見老太太和沈闌麵子上更差,便想將自己這話多的母親拉下來,果然,她還沒來得急將人勸下來,老太太那邊已經不耐煩了。
“你就少說點吧!少說點沒人將你當啞巴!”
大伯娘十分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可該說的說完了,她也沒必要為了繼續下去,也便氣定神閑的退到一旁,反之,沈芙將刀子擦淨重新放回案子上,對現在的情形卻不甚關心了一樣,隻是表明自己的立場。
“所以,父親可以相信這邪祟究竟出自誰身上了嗎?事到如今,也就沒有芙兒啥事了吧?”
沈闌斂眉,雖然黃姨娘背叛他的事證明了,可他依然看不上沈芙如今置身事外的態度,而且如今確實還有幾分猶豫記在他心上。
“就算黃姨娘有理由除掉你,可那道士是我親自找來的,天下也不可能有那麼巧的事,我隨便找來一個道士,就能算出你院子的位置吧?”
沈芙好笑。
“父親,您當真自己的運氣那麼好,隨便出個門便真能遇見世外高人吧?”
沈闌眉宇間跳出暴怵,十分不好,厲聲責問這個女兒。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