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開端(1 / 1)

冷遊中了北遙掌。北遙掌是武林十大魔功之一,練功之人的體質要求極高,必須是純陽之體,否則極易被北遙掌的寒氣所反噬。中了北遙掌的人在掌毒發作之時全身如墜冰窖,血液凝結成冰,當寒氣侵入肺腑之日,也是中掌之人命休之時。好在偷襲之人的北遙掌並未大成,加之冷遊的內力本就以陰柔之力為主,經過休息調理,現在已無大礙。而我擔心的是這種武功已失傳多年,為什麼會有人會?有能力斷了聽雪樓北邊的生意,而且有能力進入玄武堂傷了冷遊的人,在當今世上屈指可數。暴風雨終於要來了,心裏有隱隱的不安,似乎還有些許的期待和興奮。

進入玄武堂的半個月,我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因為敵人在暗,我在明。采取任何行動隻會讓敵人有機可趁,現在我能做得就是等,等對方的行動,以靜製動才有可能轉危為安。

等待的日子,因為對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心理和情緒是煩躁不安的,在這期間我必須做好周密的部署,防止各種有損聽雪樓利益的事情發生。等待了半個月,一封請柬送到了玄武堂,他們終於有所行動了。安排好一切,我讓冷遊留守玄武堂,繼而和郝二哥一起去赴這宴月之約。宴月樓,是當地最大的酒樓,分三層,一層是普通百姓吃喝的地方;第二層是供在此地雲集的普通有錢的商人或達官貴人吃喝休息的,如果有需要它還可以為這些人提供包間;而第三層則是給有錢且要有社會聲望的人提供的聚會休閑的專用樓層。在我們到達宴月樓之前,它已經被人清了場。三樓的宴客廳,酒菜早已備齊,一身著青衣的妙齡女子懷抱琵琶,端坐於廳角悠閑的彈奏著曲子,而曲子的名字是——十麵埋伏。

廳中氣氛有些詭異,一曲終了,未見主人露麵,隻有青衣女子笑靨如花。約摸半盞茶的功夫,青衣女子開口了:“慕容樓主,菜要涼了,這些酒菜可是奴家特地為您準備的,您若不肯賞光,豈不辜負了奴家的一片心意。”心中有些驚訝,莫非眼前這個女子就是那送柬之人。“既然是姑娘特意準備的,慕容聽雪又豈能辜負佳人美意?”我不動聲色輕抿了一口酒。青衣女子笑了,膚如凝脂,眉不畫而翠,唇不點而紅,笑容使兩彎月牙熠熠生輝,堪稱人間尤物。她轉頭看著郝益水不語,郝益水明白她的意思,端起麵前的酒杯,說道;“這桌酒菜是為樓主準備的,郝某今日沾樓主的光了。”說罷,一飲而盡。看到我們都喝了酒,她走到桌邊,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看著我笑道:“慕容樓主,你看我美嗎?”不知怎的,我心中此時浮現的是那抹清麗的白色,不著痕跡我笑道:“很美!”她目光轉向郝益水,郝益水輕笑點頭,算是同意我說的話。她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俯下身在我耳邊吐氣如蘭:“那比起菊苑的那朵菊花呢?”我的心沉了下去。

回到玄武堂,冷遊告訴我沒有任何異常的事發生。回憶起在宴月樓發生的一切,心中的不安在不斷擴大。我抓住她搭在我肩頭的手,她不怕反笑:“慕容樓主怎麼能這樣明目張膽的調戲奴家。”不理會她的嘲諷,死死的盯著她,想看穿她,她的眼如一潭深水,幽深而危險,她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笑道:“奴家忘了介紹了,是奴家的疏忽,還請見諒!”說完,輕鬆移回被我抓住的手,微微屈膝,行了一個禮。我心下一凜,剛才我暗中在手中施加了內力,她竟然可以輕易掙脫。此時,郝二哥的右手已經握在了劍柄之上,她淡淡的看了一眼郝二哥笑了:“兩位可別生氣,青衣隻是奉家主人之命,來送信的。”說罷,留下一封信,消失在了窗外的月色之中,而那封信隻有五個字:遊戲開始了。輾轉反側無法入眠,腦中總是回蕩著那個叫青衣的女子臨走時留下的一句話:“選擇了聽雪樓,舍棄了菊姑娘,您還真是無情呢!”小菊中毒,看來是早有預謀,起身看著天邊的月亮:小菊,你現在好嗎?

第二天,叫上郝二哥和冷遊一起吃早餐,目的是為了聽一下他們對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的看法。冷遊和郝二哥認為這一係列事情並不簡單,雖然不知道對手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針對的是聽雪樓,玄武堂僅僅是一個開端。